“是,娘娘。”婉青应了声,便站起家来,如常日在储秀宫普通,走到长桌旁,蹲下身子,盘坐着,伸手为皇后磨起了墨。
皇后敛眸想了半晌,开口叮咛:“婉青,本宫不能分开万安堂,柳妃也不得分开柳媚宫…如果现在有故意之人随便一传播,那朝廷上必将掀起乱潮…皇上…现在只能拜托郡主,但愿依着皇上对郡主有宠嬖,能听进郡主之话,莫要被美色所迷…”
走到正中间的屋子,却见屋子的那扇门有些动静,好似方才关上普通。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两名宫女朝着皇后齐齐施礼,另一名宫女昂首瞧向皇后,面色安静,一派沉稳,只道:“娘娘辛苦了。”
景贵妃对劲的点了点头,放动手中的茶杯,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俄然呈现在殿内的人吓了一大跳。
“与娘娘商讨下一步该如何。”萧云寒淡淡的答复道,手中把玩着茶杯。
婉青是聪明之人,又在皇后身边服侍了如此久,听了皇后的话,马上明白了当中的轻重短长,瞧着皇后问道:“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娘娘…”婉青听得皇后如此话语,仓猝撑起家子跪在了皇前面前:“娘娘莫要如此说…奴婢惶恐…”
“看不透…”皇后淡淡的反复了一遍,没有再说话,深思了半晌,又瞧向婉青:“婉青,现在这后宫情势不明…永安宫新来的言妃,永昔宫的景妃,另有永媚宫被贬的柳妃…”说着,便停了下来,脸上是满满的笑容。
婉依目光一闪,抬眸瞧了眼皇后,又低眸应道:“是…娘娘。”应着,站起家往堂外缓缓的退出去了。
“你想如何?”景贵妃瞧着萧云寒反问,见他不语,又接着道:“现在柳贵妃被贬,慕容子奕定会下决计造反,到时我们便有了挡箭牌…并且皇上因为一个女子将堂堂皇后也惩罚了,定会引发群臣不满,便利了我们起事…宫内宫外你都有所摆设,另有甚么好商讨的?”
高嬷嬷站在一边,虽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想了半晌,朝着边上的宫女叮咛:“快去请三皇子和五公主前来。”
皇后瞧着婉青,微微一笑,倒是当即敛了下去,抬眸瞧了眼那扇暗红的檀木门,缓缓开口:“婉青,婉依进宫服侍本宫也已有三年风景了吧?”
“是,嬷嬷。”边上的宫女应了声,便吃紧退了出去。
与永媚宫分歧的,永昔宫恰是另一番气象,永昔宫的主子景贵妃,此时正坐在内殿的榻上,笑得非常畅怀,边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宫女服侍。
皇后执起朱笔,微微凝神想了半晌,便在乌黑的宣纸上落了笔,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写满了行行清秀风雅的字体。
“哦。”皇后抬眸,瞧向婉青,随后叹了口气,悠悠道:“婉青,你说…本宫这皇后是不是做得过分无用了…”
萧云寒抬眸瞧向景贵妃,微微勾嘴:“还没有找到传国玉玺,那这位便是夺得名不正言不顺…”
婉依微微一愣,应了声,便起了身,往万安堂外走去了。
萧云酷寒冷的俊颜勾起一抹笑意,向景贵妃走近了一些:“我也不但一次呈现在这里了,娘娘又何必如此冲动。”
半晌以后,婉依便与别的一名宫女踏进了万安堂。
皇后停下笔,瞧向婉依叮咛:“婉依,你出去守着罢,本宫有话与婉青交代。”
“婉青,你起来罢。”
婉青便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沉稳的脸上呈现一丝浮动,想了想便开口道:“娘娘,依奴婢所想,柳贵妃被贬是受了景贵妃的教唆。”
皇后与婉青的目光皆是一闪,约莫明白了甚么,看着屋外那模糊约约的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景贵妃的神采这才好了些,掀了茶杯,微微抿了口茶,问道:“碧瑶,皇后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