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看聂蓉蓉如此灵巧的坐下,心中也有几分喜好,笑着道:“还是你的丫头灵巧懂事,哪像我家的两个小子,今后还不晓得会如何样玩皮。”
聂二太太固然与沈太太了解,但来沈家也是头一回,聂家的房舍己经不小了,房舍修建都是一等一的,但跟沈家的比起来,顿时有种天差地别的感受,不止是豪华,高雅精美到细处,搭眼看出,非常有层次,知府县衙聂二太太是去过的,跟沈家完整不能比。
沈太太又先容道:“这是孙家四爷孙昊,淮阳人士,来青阳念私塾,寄住在家里。”
沈太太笑着道:“没甚么好东西,女人留着玩吧。”
花家人搬的倒是挺快,因为快过年了,不好大兴土木,聂二太太只是让人把中间的墙先砸了,把花府的门匾给摘了。摘匾那天放了鞭炮,摆了酒菜,叫了谈唱固然是自家人用饭,也是热烈了一天。
沈太太笑着叮咛身边的婆子一句,婆子赶紧去唤奶妈。
聂大太太也从别院搬了返来,与此同时,中间花家的宅子终究要卖了。聂二太太早就成心想买,与花家做了这些年邻居,也晓得花家的环境,并没有特地压价,给的是市场价。花太太固然不舍得,但己无他法,最后能得个不错的代价,也算是不错了。
软轿抬到沈太太正院门口,丫头扶着下了轿,朱红大门,青砖铺地,顶头是五间正房,门口站着两排穿红着绿的丫头。不等管事媳妇引着母女俩人进院,正房的门帘倒是掀了起来,只见沈太太笑着迎了出来,直接迎到大门口,道:“本想去二门接你,倒是慢了一步,没怪我怠慢吧。”
聂二太太抬手帮她顺顺头发,笑着道:“不过是去吃年酒而己,明天请的只怕都是熟悉的商户,有甚么好担忧的。”
“明天你是仆人家,最是繁忙的时候,那里会怪你。”聂二太太笑着说,随即又道:“明天后天你就要去我家了,我也不迎你就是了。”
晚间聂二老爷歇在聂二太太房里,聂二太太劳累了一天,一边让丫头们捶着腿,一边道:“花家的宅子倒是挺宽广,只是多少显得旧了些,我想着等开了春,把几处房舍都创新了。眼看着儿子们都要结婚了,也是该清算了。”
“也好,问过了老迈,再决计不迟。”聂二老爷说着。
世人号召着问好,沈太太让着聂二太太坐下,聂蓉蓉却不能坐,先上前给沈太太叩首拜年,三个头换了一个大荷包。聂蓉蓉接过来捏在手里,估摸着是金饰之类的。
“谢沈太太。”聂蓉蓉说着,这才跟着在聂二太太身边坐下来。
聂蓉蓉听得有几分放心,想想也是,请年酒也是有讲究的,沈家既然请了聂家如许的商户,就决然不会请柴太太那种官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