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不成置信地盯着他：“出使泡汤，被胡人追杀，你很高兴？”
卫鹤鸣掂了掂, 比他本身用惯的要重一些, 弦的松紧却差未几少：“剩下多少支箭？”
“卫鹤鸣，我现在肯信了，你心悦于我。”他的眼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眼睛里盛着从未见过的光彩。“我很高兴。”
夜幕覆盖着一望无垠的草原，乌黑的天空更加映托着星斗分外敞亮。
楚凤歌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和顺的味道：“我是欢畅傻的。”
卫鹤鸣在顿时被颠了个三晕四素，待到反应过来，马已经缓缓停了下来，身周也早已没了箭雨，也没了胡兵的影子，四周都是空茫茫的草原，六合间温馨的仿佛只剩下了两人一马。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微不成查的颤抖：“殿下，我……”
卫鹤鸣瞪大了眼，伸手去触摸，摸到了一手的潮湿和被削的只剩一截的箭杆。
毫不想罢休、毫不要落空的表情。
“楚凤歌……你真是疯了。”卫鹤鸣喃喃低语，却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记着你本日的话了，来日若负此言，我毫不等闲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