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模样,估计刚才被吓得不轻。
少年刚一排闼,一把匕首便刺了过来。
来者不善。他暗自心惊,刚想呼喊,身边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箭,稳稳地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我答允了你姐姐,便不会揭露你们两个,只是现在到处戒严,你们两个好自为之。”说完这些话,萧栩回身便走。
萧栩气结:“我莫非还会哄你不成?你姐姐托我给你带信的。”
卫鹤鸣排闼出去,便瞧见楚凤歌正坐在阶前, 一身鸦色长衫,外头披着深青色的广袖, 想来是刚洗过澡, 如墨般的长发还带着湿气, 散落在背后。
“在哪?”
那衣裳是棉布的,无甚缀饰, 落在楚凤歌身上, 便与这夜融做了一体,被风一吹, 瞧着竟有了常日里没有的喧闹气味。
少年的双眼却倏忽瞪大,瞧着卫鹤鸣的脸一眨不眨:“你是……卫鹤鸣?”
如果说,亲朋是他的眷恋地点,是他的感情来源。
次夜傍晚,卫鹤鸣与楚凤歌一早便订好了路程筹办趁夜分开,筹算绕过屏原城直接往岭北的方向赶。
萧栩的背影顿了顿:”凶多吉少。”
在镇子上呆的第五天, 楚凤歌早就没了病恹恹的模样,生龙活虎起来。
卫鹤鸣捏着荷包的手紧了紧。
“鄙人萧栩,”少年仿佛松了一口气,“魏瑜――不,你姐姐拜托过我,你放心吧。”
“别出声。”卫鹤鸣拉满了弓,站在暗处一动不动:“我只想同大人做个买卖。”
卫鹤鸣一愣,景朝早就没有宵禁了,又哪来的巡夜一说?
卫鹤鸣一瞧上头绣的那条半死不活的鱼,便晓得确切是阿鱼的手笔,这才松了弦:“获咎。”
四目相对,卫鹤鸣在他乌黑的眼眸中,瞧见了本身的模样。
游医仍在外间打地铺, 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他的鼾声如雷, 楚凤歌却不在屋里。
一阵夜风拂过。
他清楚的认识到楚凤歌的特别。
卫鹤鸣部下动也不动:“你熟谙我?”
“早晓得就留一坛酒了。”卫鹤鸣嘟囔着, 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扩大了。
游医惊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一个劲地点头。
他与楚凤歌想对半晌,楚凤歌闪进了房间,卫鹤鸣却对游医轻声说:“大夫是聪明人。”
“这几天都没歇息好,在里屋还没睡够,让我再睡一会。”卫鹤鸣笑嘻嘻地合上了眼睛。“劳烦殿下做个靠枕了。”
楚凤歌目光微微闪动:“我觉得先生是不会惶恐的。”
两人用过饭菜以后,卫鹤鸣就开端清算包裹,趁便洗劫了游医残剩的伤药,多塞给了游医两锭银子,美意叮嘱道:“这些日子多谢大夫关照,我兄弟二人如此保存艰巨,无以报偿,如果来日还能见到大夫,再行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