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将事情大抵讲了一遍,薛世铎沉吟半晌,道:“安南侯府是百年的世家,舅兄和嫂子都是明事理的人,诚毅这孩子呢也是个肯长进的,如果单看这些,这的确是一门好婚事。”
丫头们打扫空中、搬炕几、提食盒、布碗筷,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多起来,冲散了那些庞大难言的情感。
那一盘糕点个个都半寸见方,虎魄色的半透明冻内里影影绰绰有各色的玫瑰花碎瓣,晶莹剔透让人见之生喜,夏氏挟起一块送到嘴里,入口清甜不腻,唇舌间满盈秋桂的盈盈香气,她一贯不喜好吃甜食,也要赞一声妙思巧手。
夏氏点点头,她刚从百善堂存候返来,天气还未大亮,即便是三月也还是有些湿寒,掀帘子进屋,冷热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薛世铎本来坐在榻上,看到夏氏进屋便站起家来,从手里递畴昔个暖手的小铜炉。夏氏自但是然伸手畴昔,指尖冷不丁触到丈夫的手,上头因着年事渐长生着些薄茧,传来的暖意熨帖温馨叫人不舍得放开。
谢巧姝垂眸,这位大表哥和大表嫂确然疏离,但,仿佛并不是传言中毫无豪情的模样。
夏氏点头,以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