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的安慰声或者说是勾引声让乌力罕一颗受伤的心,总算是获得了一丝平复,下一刻,又换上了一脸奉承,可着劲儿的说着顾大人的好话,就差把顾同当长生天供起来。
木青璇心中对顾同早已经是恨之入骨了,现在听自家‘公子’竟然还夸奖他,不由得气呼呼的说道:“这狗贼有甚么了不得的处所?武功平平不说,还一肚子的坏水儿,前日若不是他在营中设伏,我早早就将他的狗头拿下了,那里容他本日在这里显摆!”
在兀立巴特的胆颤心惊中,在乌力罕的忿忿不平和自发怀才不遇中,顾同欣然一笑,和陈平、萧成等人蔟拥着被他用来顶缸的兀立巴特,就往札答兰部的营地中行去。
“乌力罕、兀立巴特,你二人来路边问问来往的牧人,札答兰部究竟在做甚么?部落内里缘何会这般热烈?”望着营寨门前,络绎不断的人群,顾同有些猎奇的问道。
站在另有一里路远的小山包上,世人远远的就瞥见了连续有几里路那么长的札答兰部营地,大小蒙古包散落营地当中,中间处的那座汗王大帐更是远远的连包金的帐篷顶子都能瞥见,部落的懦夫,穿戴皮甲,背着弯弓,手内里亮晃晃弯刀和长矛,从营门口一向排到了最中间的汗帐,带甲之士,看得见的困怕就不下一万人。
顾同紧赶着叮咛,却不料兀立巴特缩首缩尾的迟疑不前,一看就是犯熊了。
只是当顾划一人行过的时候,他才发明步队中好多面孔不像是草原人。
顾同身边的乌力罕和兀立巴特,看到这幅气象,更是想要虔诚的臣服,不过一想起本身身边的顾大将军,腰板又立即挺了起来。
黑衣人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混乱的头发,悄悄的把头发挽到耳后,素白洁净的一双小手之间,如瀑的黑发今后中滑过,偶然之举,倒是别样的娇媚动听,就连木青璇看着,都不由得有些痴醉。
将乌力罕和兀立巴特两人刺探来的动静加以综合,顾同心间不由一笑。
黑衣人提到遵顼表哥,木青璇竟然暴露了少有的小女儿姿势,一点都没了单身赴敌营,敢把敌酋首级取的木女侠的短长样了。
被木青璇唤作‘公子’的黑衣人倒是一脸玩味儿的禁止了木青璇的打动,轻声说道:“这位顾大人可真是妙手腕,一个月的时候,就堆积起来一个一万多人的部落,好笑的是,这群草原蛮子竟然不去想着将他们的仇敌杀死,反过来还奉若神明一样的奉养,公然妙手腕。”
顾同般无聊赖的听着乌力罕又是矢语又是发誓的表忠心,实在是被恶心得有些听不下去,看着李志远竟然敢偷笑本身,心中更是恼火。
木青璇被黑衣人玩弄的有些羞赧,红着脸,脑海中一片混乱,特别是在想到名盖西夏的李遵顼的时候,更加的心乱了。
沿着额尔古纳河道直直而下,顾不上连日来的劳累和雨后地盘的泥泞,顾同带着百十个扈从不要命似的就往额尔古纳河和根河交汇处的札木合营地赶去。
乌力罕就等着如许的机遇呢,闻声顾同的话,立即拍着胸脯说道:“尊敬的将军大人,您的叮咛就是长生天的旨意,乌力罕鄙人,甘心为大人上天捉鹰、下海捕蛟,小小的扎木合,又有甚么了得?我乌力罕这就去他的营帐。”
黑衣人仿佛早已经是风俗了别人看本身时的痴迷模样,带着几分调皮说道:“你跟着遵顼表哥那么久了,却还不明白这人间民气?安小妞儿死活都不肯对我们说乌兹钢铸炼法,却欺诈说锻造的体例她全数交给了顾同,我倒是不信,以是,一个嘴硬的固执实在不值得我们破钞太多的精力,还不如把她交给札木合,如许我们此次北上草原的别的一桩事情也算是达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