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换了红色的寝衣,这寝衣的款式有几分像闻人兰穿戴的那件一看代价就不菲的红色连衣裙,但她在镜子里看到的还是本身,不是闻人兰。
她这个事情,听起来实在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本来随便给一家理财公司投了简历,未几时便被叫去口试,韩絮不是金融专业的,hr问了甚么都搞不太清楚,糊里胡涂说了一堆,就记得hr的嘴唇很红艳,姿势很诱人。但在事情大事面前,韩絮天然得空多想。谁晓得口试完一个礼拜,电话告诉她去上班,练习期人为每月三千,转正后底薪六千,挂了电话,韩絮差点没蹦个三丈高。
月尾公司集会,闻人兰几次给韩絮劝酒。固然韩絮服膺父母的叮嘱“女孩子伶仃在外不要喝酒”,但是当闻人兰白净的手端着一杯红酒递到韩絮面前时,韩絮糊里胡涂地就接了过来,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闻人兰把车停到韩絮楼下的时候,韩絮还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劲,比及她傻笑着对闻人兰伸谢,晃闲逛悠走上楼的时候,才蓦地想起,闻人兰如何会晓得她家在这里的?手往衣服口袋内里一伸,韩絮感觉盗汗都流出来了,家门钥匙不见了。
她和韦婉在校外租了屋子住在一块儿,每天骑着自行车上放工,糊口仿佛逐步步入了另一条轨道,安稳地向前驶去。但是到底像是贫乏了甚么。
第一个月,在公司玩了一个月手机的韩絮带领了人为,整整六千大洋。她乐得恨不得把钞票挂到身上向全天下宣布,这些钱被她承包了。韩絮买了空调扇,买了一套瓷器茶杯之类的小玩意儿,高兴得无以复加。
韩絮买了玻璃的手链偷偷戴着,这玻璃手链很像是闻人兰戴着的那条钻石手链,但毕竟折射不出灿烂的光芒。
“我没有喝醉。”韩絮的语气还是安静的,但闻人兰却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直笑到韩絮感受都有点活力了。她想要拉开车门下车,正找着安然带的带扣,闻人兰按住了韩絮的手:“我喜好你。”
“我送你回家。”闻人兰说道。
竟然有这类事情?竟然有这等功德?是老天开眼,看她毕了业就赋闲很不幸,还是韩家祖坟冒了青烟?
但她不承认本身对闻人兰有甚么设法,她只是想仿照闻人兰罢了,闻人兰称不上完美,却像在韩絮心中跳动灼烧着的火苗,总有一天会把她内心的统统都燃烧殆尽。
对待豪情方面,韩絮连本身都摸不清楚本身究竟在想甚么。当她有一天发明,比起男生,她仿佛更喜好女孩子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震惊,仿佛射中必定,运气的脚本就应当如许生长下去,没有支线,只要一条主线。
如果把闻人兰换成了秃顶老头,估计韩絮早就翻脸辞职滚蛋了,恰好是闻人兰,她就不知所措。闻人兰的笑容中仿佛有种魔力,开初韩絮还感觉那笑容实在太刺目,垂垂的,竟也就喜好看闻人兰那样笑着。
是谁抱住了她?她没有转头,但是周遭的女同事都捂着嘴笑嘻嘻地阔别了她,韩絮的脑筋仍然是蒙的,不是特别灵光,可她却感遭到身后那人的柔嫩和暖和。韩絮想,喝醉了,以是才会有奇特的设法,她嗅到了闻人兰身上的香气,脑筋主动就把那香气当作了闻人兰的笑容。
事情内容非常轻松,大抵就是坐到办公室里,然后想体例坑人买公司里的理财产品、拉事迹。韩絮是个刚毕业的本科生,一点社会干系都没有,上哪去拉事迹?幸亏另有底薪,就算甚么都不干,每天在办公室里坐着玩手机,月尾也有人为。
曾经她也不明白碰到闻人兰是荣幸还是不幸,总之日子就那样平高山往前过着。闻人兰就算喜好调戏韩絮,也毕竟是熟悉同事间的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