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你本身么?绷着一张脸比谁都紧。”
“那也没法,过了明天,我看你还是多派些活计给她做做,免得她胡思乱想。”
大夫听了不好出声,等着他说完了便又问道:“病由也是不异,惊了风着了水,怕还吃了甚么大热之物。”香草点头,“是,是吃了桂圆红枣汤,说好吃,还多吃了半碗。”大夫摇了点头,“桂圆性热,虽能补气,但女子有孕多吃了也会惊胎,两厢里夹在一处便有了此时之果。幸亏如夫人身子还算健壮,吃了药,将养些光阴便会无碍了。”
君宜不猜,只紧紧地抱住她,“不准走。”
“那你如何不看?”
脸上红透,云雅咬着唇,移手到他腰间解开了袍带,再是外袍、中衣……君宜深吸了口气,“都雅么?”云雅嗤地一笑,带着他坐到床上,又为他撤除靴子,“你说呢?”他感到她就在他的怀里,不消睁眼,也能晓得她在看着他,“必然很都雅,不然你如何盯着不放呢?”云雅笑而不答,吻他那扬起的眉、那颤抖着的睫、那高高的鼻梁、削瘦的下巴、如裁的鬓边,最后才到那张嘴上。“晓得我最喜好你那里?”
君宜点一点头,“我看他的确长进很多,你不消担忧。”
“要说不担忧是假的,不过比起弯弯,我的担忧又能算何为么?”
云雅心跳更急,但是又不想向他低头,俯下身来吐气如兰,“你受得住么?”
“都雅,不过我更喜好现在。”云雅吻了吻他的唇角,看着笑了笑,又偎入他的怀里,“你去送仲衡,侯府那边没难堪你吧?”
云雅细细看他,以手画着他的眉、他的眼,“我如何没看出来,到底那里变了?”
云雅轻笑,抬手为他摘去玉冠。君宜感受着她近在天涯的呼吸,微微展开眼。云雅冲他眼里一吹气,“不叫你展开就不准展开。”君宜听话,手倒是没有松开,“帮我摘个冠也害臊?”云雅的双颊如同染就层层胭脂,“你的话真多。”君宜一笑,干脆松开双手笔笔挺站着,“我看你还能做甚么。”
云雅偏首思考半晌,“挡不是,不挡莫非看着他们坐大?”
君宜看着她的笑容,渐渐阖上视线,“你想做甚么?”
“这些事都能渐渐来,”君宜捧着她的脸,当真地看着她,“眼下八百里加急的,就只要我。”
他如何能受得住呢?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另有那挨擦着的温软……君宜轻哼了一声,展开眼,起家迎向她,“别怪我。”云雅仰颈几近堵塞,伏软在他怀里,扣紧他的臂膀,对着他的眸,随波逐流。没有汤池内浓烈的水汽,也没有大肚停滞,她能够看清他眼中的本身,那一抹嫣红春痕,那一泓迷离眼神,只是为他,为他……
“这不叫看,是盼着他们坐大。”
“嗯,我晓得,”君宜抚着她的发,深思半晌问,“可要去接予儿返来?”
君宜低头吻下,甜美的唇瓣,柔巧的丁香,咀嚼再久也嫌不敷。云雅身上软得没有一丝力量,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炙热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燃烧。“君宜,”她俄然止住了他,带笑道,“闭上眼。”
熙斐的解缆日刚好同仲衡的出发日定在了同一天。云雅和君宜兵分两路,各送了人返来,在门口赶上,相视一笑。“你倒早。”听对方也是这句,相互又是一笑,也不晓得是谁先伸出的手,只晓得掌心乍然一暖,面前也尽是对方的身影。“前几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明天去也就是再叮嘱他几句,让他别忘了罢了。”
“让他在母妃那边多待一会吧,返来了也是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