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皱了皱眉。
云雅摇了点头,“你看,就算是公侯之家,哪怕有当初定下的婚约,他们也只肯纳我为妾,更何况他贵为王爷,天子之弟呢?”
窦弯儿立即点头。顿了顿,云雅又道:“不止她一个,另有现在小书房里服侍王爷的几个丫环,你都要替我刺探清楚。”
“好没端方!”君宜负手又向前走,“不愧是你的弟弟!”
冬雪听提起青霜,嫌恶地一皱眉,“青霜是太贵妃荐出去的,本来是叫青玉,厥后王爷给改成了青霜。”
冬雪约莫觉出话有不对,立时低一低头道:“王妃,奴婢另有几盏灯要点上,这就去了。”
窦弯儿扯一扯云雅的袖,又向熙斐吐舌一笑,“王妃,别听他说大话,刚才一扯就被王爷扯开了,真要较上劲,还不定是谁给谁打的满地找牙呢!”
“王妃感觉风趣,可她们本身一定这么感觉呢。”
云雅怕真的弄痛了他,手上放轻了力道,“王爷昨夜看来也睡得甚好,有精力单等妾身过来服侍。”
“甚么?”熙斐冲上去想要实际,窦弯儿和云雅一齐拉住了他,直到君宜走开了才放开他。
云雅心头一动,“另有荐出去的?”
地上是青花砖,铺着岁寒三友的织锦毯;雪洞一样的墙壁;几件款式简朴的橱柜挨墙放着;架子床上被褥已经叠得划一;水墨绫子的床帐也已收起。这屋里仿佛甚么都已划一,只要它的仆人散着发、披着一件秋衣在看书,“我明天不是叮咛过你今后都要为我梳头么?”云雅双眉一皱,脚下也是一滞,“妾身觉得王爷辨得出那个梳得更好。”君宜放下书籍,微微侧过脸,“王妃明天说一针一线皆是为了本王,那么本王也应当投桃报李,让王妃今后多加练习,比别人梳得更好。”
熙斐用力哼了一声,探头又看窦弯儿道:“他如果欺负姐姐的话,你就来奉告我,看我不打他个满地找牙!”
“紫陌姐姐倒也罢了,不过青霜她约莫除了王爷和太贵妃,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
“身边没有根木头横着,我一贯睡得很好。”
梦中的云雅是被窦弯儿唤醒的,“蜜斯,王爷说让你去小书房为他梳头。”甚么?云雅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窦弯儿又反复了一遍,“紫陌姐姐说王爷已在等着了。”他那边不是有八个丫环么,莫非就没一人能为他梳头?云雅面前现出那一抹青色的身影。人家都自告奋勇了,他为甚么偏还要来作弄她呢?
“他……他一点都不疼姐姐你。”熙斐瞪着眼,一脸鄙夷之色,“只顾本身,算甚么男人汉?狗屁!”
“是的,奴婢和春桃、夏荷、秋叶三个都是一起出去的。另有四个则是别家荐出去的。”
熙斐脸上涨得通红,对着娇俏的窦弯儿又没法说,只能哼哼着嘲笑。
熙斐无法,只得草草行了个礼。君宜扬着下颔,半晌才向云雅道:“这是你弟弟?”
“姐姐!”
“是啊,王府里很多人都是荐出去的,就说跟着王爷的那几个,除了紫陌姐姐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别的都是荐出去的。”
君宜翻开门自行下车,云雅也在窦弯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因早晨下过一阵秋雨,这泥道上还是有些泥泞,她谨慎翼翼地提起裙边,一步一看,走得非常迟缓。熙斐早已在门口候着,这时见状,飞奔着过来道:“姐姐,我背你出来吧。”云雅仓猝点头,又暗中以手势表示他要向君宜施礼。熙斐对独安闲前的君宜仿佛非常不满,这时只做不见,“这有甚么?小时候我也常背你的。”他背回身就要蹲下,云雅只是不肯,“不消了,熙斐,又没几步路。”
“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