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看她说话时那老气横秋的模样,禁不住掩口笑道:“这是从那里听来的话,是不是我娘?”
“妾身不想再生是非。”
“不怕他就去,除非你本身心虚。”
“为了二爷你,我就算再笨也会学着聪明。”云嫣靠上他的胸膛,“到时候姐姐若认了悔怨,你可要好好安抚她呀。”
“何止看重?的确是念念不忘,不避嫌隙。”仲宁又灌下一杯,醉眼昏黄地盯着云嫣,“实在你穿这色彩倒是很像你姐姐。”云嫣心头揪紧。自从上回从王府返来后,他就经常在外追欢买笑,绝口不提云雅的事。她觉得他是放下了,本来还是想着。“姐姐的确是很好,只可惜命薄,不像我,能有二爷你这么心疼。”她说着用心扭了扭腰,像蛇一样缠了上去,“每天独守空房,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初七春花正灿,满目标姹紫嫣红却也比不上侯府中那些来往女眷的娇影。除了最时髦的桃红,海棠红、嫣红、绯红皆是耀目色彩。云雅倒是一身樱草色,于一片红中反倒是夺目。云萱久不见她,此次得机见了欢乐非常,拉着她说东道西总没个停歇。云雅也不惯与人说套话,这时便带她到侯府花圃中边赏花便说了个够。因说得口渴,窦弯儿说去取茶,云萱便说在亭中略坐,趁着细细暖风,倒也舒畅。“大姐姐,我说了好多事了,你呢?你好么?”
“都雅!”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今后无妨多穿穿。”“嗯。”云嫣本身喝了一口酒,又凑上唇去渡到仲宁口中。口脂交偎下,仲宁的手渐渐拉开了她的裙子,云嫣推一推他,“不要……”“你让我来,还说不要?”仲宁只当她是欲迎还拒,按着她的腿根道:“要不要,嗯?”
“但是妾身就是……”云雅低一低声,有几分委曲,“不想去。”
云雅强作平静,“妾身觉得当日已经说明白了,妾身不肯为妾。”
君宜眸光一转,带出几分兴趣,“心虚那桩婚事,究竟为甚么不肯嫁给他?”
“不。”
云萱年幼,毕竟猎奇,“皇上写了甚么?他的字能有王爷的字好么?”云雅瞅了她一眼,“你这话问出来就该打,皇上的字令媛可贵,哪有人能与之相较?”云嫣笑着把她们让进屋,也不奉茶,先奉上了两碗玫瑰露,“太阳底下走的热了,先喝一碗解解渴。”云萱看晶莹剔透的琉璃盏中盛了胭脂色的汤汁,先就赞道:“都雅都雅,像是葡萄酒,大姐姐结婚那天我见过的。”
云嫣强忍着那世故的手,又咬他耳道:“传闻太太又为你定了门婚事。”
云萱点头,“你好我就放心了。”
“大娘也是如许说的,她说大娘见不得人好,同大娘吵了一架,闹到祖母开了辩才算好了。”
云雅“嗤”地一笑,“这回没机遇奉告他了,等归去你代我传句话,就说让他悠着点,别太急功近利了。”
因而绣品又被云雅放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够不去侯府。眼看着日子一每天邻近,她再忍不住,趁着奉告君宜所备寿礼时,一并将本身不去的动机也说了出来,“妾身又要绣像,又要打理家务,实在难以支撑,此次侯爷寿宴,妾身想留在府中歇上一天,王爷看?”
“我看她过得很好,还每天为人洗手做羹汤呢。”仲宁为着上回的事,放不下,内心又恨,没一天不在内心把云雅推倒个几遍的。这时语气嘲弄,可内心那几别离样思路哪能瞒得过人?
“我传闻你们都来了,一得空便过来找找。先前已找到大娘说过几句,再想找你们又找不见,没想到你们竟是在这儿。这里日头大风也大,还是随我进屋去吧。”
云雅浅笑,“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