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弯儿还在想着云雅如何让人讨厌她,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当然能。这几天娘的风湿又犯了,她申明儿让我替她买菜呢,她实在走不动路了。”云雅面前一亮,“那就好。你晚些返来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弄。”“不消啦,蜜斯,我手脚快着呢。”窦弯儿眼儿弯弯,唇角也是弯弯,“不会误了用饭时候的。”云雅浅笑。窦弯儿像是想起了甚么,抠了抠脑门道:“但是蜜斯,我不晓得唐公子长甚么样啊,如何晓得出来的人中哪个是他?”
“笑话?还不是是谁笑话谁呢!当初我们燕家和唐家毗邻而居,是谁三天两端的到我爹娘面前奉迎?是谁宅子走水借住到我们燕家?是谁临去大比前怕川资办理不敷,又问人借了一笔的?”
那总管四十来岁,五短身材,精瘦如猴,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着,将燕家的窘状都支出眼底,“谢过燕老爷,鄙人说完话就走。”燕继棠见他如此,也不命人上茶了,只道:“那敢问多总管,是有甚么事下榻舍间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每天追着赶着人发了急,总得斩断这条根。“燕老爷晓得,当明天子雄途弘愿,恰是要励精图治的时候。侯爷责无旁贷,自是要经心帮助,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日日到宫禁时分才气回府,是以怠慢了燕老爷,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