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又道:“我佛慈悲,广开极乐之门,万物皆有佛性,皆可成佛。”
诸僧听了,却面有难色,竟然无一人答话。
旬日讲法结束,大雷音寺众僧再拜玄奘,便是地藏王与其弟子已大礼拜谢。
一夜工夫,他透支了本身材内半血,为敖烈修复伤势。慈航当年动手虽狠,但先有化龙池为敖烈疗伤,现在又有玄奘体内佛血为补,天然完整治愈了伤势。
又对地藏霸道:“借一净室,我要为徒儿疗伤。”
本日玄奘传法,补全佛门教义,才使得西方教答复有望。
玄奘也不立即应她,而是对敖烈道:“徒儿,为何你这伤势仿佛至今未曾全好?”按理说大雷音寺有化龙池,当可为敖烈治愈旧伤,实不该蹉跎至今。
但他仍旧问道:“何为佛?”
玄奘又道:“我之前尘旧事,已尽化作六道循环。不复金蝉子,亦不复旃檀功德佛,然毕竟为西方教弟子,虽不入主大雷音寺,却当与诸僧结缘。”
玄奘见世人应下,才道:“西方教陵夷,乃天数。然兴衰之事,一如那大波浪花,自有起伏,诸僧不必介怀。我佛曾言:西方教当有畴昔、现在、将来三佛,乃至于永久。畴昔佛已入灭,现在佛亦不显,本为我佛教义,本日言明,好叫众僧晓得。”
人非划一,自有凹凸贵贱、聪明笨拙,玄奘也不强求。只要那地藏王菩萨,本就是最强菩萨,半步佛陀。现在听玄奘讲法,心中感悟最深。
“化龙池泉水干枯,弟子的伤病也就一向拖着好不了。”敖烈说道。
“你乱喊甚么?”敖烈一把推开她,又对玄奘拜下,大声道:“弟子驱逐来迟,请徒弟赎罪。”
玄奘一笑,反问:“佛祖弘愿未成,不是佛?”
地藏王愣了半响,竟然接不上话来。
“混闹!”
听得玄奘所言,地藏王菩萨心中松了一口气。有此一言,玄奘定然是不会代替本身在大雷音寺现在的职位了。
敖烈与地藏王齐声道。
西方教本有八部天龙,但也与佛祖一同消逝了。当年地藏王护着五百罗汉撤走,固然也带上了化龙池,但毕竟如折花普通,固然尚能绽放些许光阴,但毕竟有枯萎的一天。
当初在东海偶遇凤十三,她正逼敖烈迎娶本身。现在口称‘夫君’,莫非他们已经结婚了?
这等小事地藏王天然立即便安排下去了。玄奘又将凤十三轰出了净室,仅过了一夜,便然便见那敖烈生龙活虎地走了出来。倒是玄奘脚步踏实、面色惨白。
玄奘正迷惑时,俄然大雄宝殿正门被退开,一白衣男人行动盘跚地走了出去。玄奘见了大喜,这恰是他四门徒敖烈。
玄奘苦笑。对方这是在求本身?还是在威胁本身?大雷音寺如果破庙,这全天下便再无一间好庙了。
当年西方二圣创教,许下大弘愿,要归天间统统烦恼痛苦,为生灵造无边极乐天下。此弘愿那里达成了?但是准提、接引早已成佛,更成绩贤人混元道果。
玄奘听了,晓得地藏王心中活结,便道:“金仙者,去统统妄图邪念,即为佛。”
“上师大德!”众僧冲动道,连地藏王菩萨不免亦动容。
这昆仑山之行,本意是带走敖烈。现在玄奘来了旬日,也未曾见到敖烈,心中暗自奇特,故而主动开口说道。
“凤十三?!”玄奘一愣,没想到凤十三竟然还在大雷音寺。
“昔紫霄宫中,道祖法传六圣。我西方虽为傍门,已可证道。故曰殊途同归、道无高低……”玄奘侃侃而谈,竟然从道祖鸿钧传道时提及。
“不成!”
“相公的徒弟,快快让我与夫君结婚。我带他回落霞峰,霓虹姐姐定能治好夫君的伤势。”凤十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