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赵亥今后次悍匪进城,就已经晓得刺杀的事情败露,对着坚固的空中猛地重重一磕,望向浑身凌人的北墨凌道:“爷,是主子鬼迷心窍,主子知错了,求求爷,放主子一条活路。”
混乱不堪的景安宫驱逐了有史以来最为死寂的时候,逃窜的官员、背弃的后宫美人、抢占珠宝的寺人宫女,第一次在灭亡面前暴露了心底的阴暗,待暴动停歇,他们仍旧不成置信,仿佛做了一场恶梦。
北墨凌冷哼一声:“赵亥,你应当明白我的端方,坏了我的端方应当拿点东西来弥补!”
“啧啧。”滕简望着缩成乌龟状的赵亥,笑道:“赵大人甚么时候变得这么谦善?赵大人本领大的都能随时给我们欣喜了,龙悦堆栈的大礼我们还没回赠给大人呢。”
“不敢,不敢……。”赵亥闭着刹时衰老的眼皮,手撩起富丽袖摆,暴露保养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提刀高高举起。
“如何?赵大人是要我亲身脱手么?我亲身脱手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滕简见赵亥煞白的脸,调侃道。
此时的赵亥早没了常日的放肆放肆,被权力熏心的赵亥在大火烧进景安宫时,就完整觉悟过来,半身都浸泡在权谋中的赵亥天然能瞬息明白,这是一场杀鸡儆猴的游戏,对于面前的男人没有人能冒犯他的严肃,只要冒犯那便是血流成河,此时的赵亥早已悔怨莫及,不该该胆小妄为的去鼓动吕家军刺杀坊主。
邺安城几百人的性命、权力的打击、断手之惩,这是小小的经验?!赵亥眼中的恨意全粉饰在血泪中,他抱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疼痛的扭曲着五官,回道:“主子服膺了,谢爷不杀之恩。”
北墨凌缓缓回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赵亥的后脑勺,冷酷道:“送给你的礼品可还对劲?“
刀锋凌厉,滋滋一声,鲜血刹时放射,随即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沉寂的山道回荡,何如赵亥不是武将,一刀下去也没能将手腕砍断,惨绝的砍了三次才将细白的左手砍断,浑身抽搐的趴在血泊中,痉挛般的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