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与吴荀丞相通信来往的信笺像存亡判官的存亡薄,鲜血淋淋的落在司云的面前,上面不但有吴荀丞相的印章,另有他本身的印章,乃至另有几张是麒麟坊内的布局图,证据确实,确切无从狡赖。
北墨凌拂了拂袖口,淡然道:“天一阁牢不成破,独一的入口也没有攻破陈迹,可想而知是用令牌进入,武烈你出来。”
封长老是没想到坊主就这么要了武烈的命,毕竟武烈在影卫中算是老资格,就算渎职顶多到尚律阁领罚,现在看来坊主是真怒了。
北墨凌墨黑冰冷的双眼缓缓移向甄月,嘴角一丝嘲笑,猛地回身望向夜幕下的麒麟殿,缓缓呼出一口气,背影俄然显得孤寂。
北墨凌伸手接过来,扫视一眼,面色平平的让人看不出涓滴情感,待翻阅结束,冰冷的唇线微微扬起,虽是笑,却让人毛孔悚然,新月色的祥云靴悄悄踏下台阶,一把将罪证扔给了司云,宣纸翩翩而舞,瞬息落在了白玉石上。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麒麟坊每个角落都充满着松散的脚步声,寂然四周伸展,统统人都堆积在中幽台,深沉的月色打在世人的身影下,脚下乌黑的汉白玉石闪现浓墨般的玄色,沉寂的氛围中都难以听到世人的呼吸,耳边的风声像一巴巴锋利的刀子随时饮血。
甄月浑身一颤,不敢抬首。
司云蹲下身子手指发颤,一张张捡起来,待看清信笺上的内容,栗栗危惧,额头早已溢满汗水,嘭的一声,猛地跪隧道:“坊主,部属是冤枉的,部属对坊主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叛变之事,请坊主明察!”
“没用的东西,这些人明目张胆的从我天一阁偷走了几箱谍报,你作为一等影卫竟然让人从眼皮子低下逃窜了,你感觉我留着你另有何用?”
世人见此全数不自禁后退半步,连一贯松散的坊主都被算计了,不得不惊骇坊主会有如何的滔天肝火。
滕简一张俊脸,黑沉了半边,忿忿道:“看来我们特工很多,都动到老子头上了!”
“证据确实,你还敢狡赖,上面但是有西郯吴荀丞相的印章,没想到你为了封侯拜相竟然盗取天一阁谍报,你觉得你的一面之词比这些证据还要有压服力吗!”封长老声音含怒,抓起绸缎中的一堆信笺直接劈脸盖脸的扔畴昔,大怒道:“加上这些看你如何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