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歇息。”仇晟感觉不能久留,起家走到窗棂前,转头目光如炬:“小月,我们都活着,真好!”说完便当落翻身拜别,留下暖暖的风。
甄月闻言望去,只见托盘中放有两个小盒,中间一颗玄色药丸,不消想也晓得是何物,顿时,她内心寒气伸展,而两边各放着一个玄色琉璃腰佩。
随即遵循左残的唆使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琉璃腰牌上,刹时如蔓藤的血线游走在腰牌内,残暴而美艳;这便是意味麒麟坊的腰佩,以血为证,任何人也没法冒充。
甄月嘴角渐渐扬起,浅浅入眠。
她仓猝道:“你如何来了?是不是有甚么状况?”
身边还各立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洁净利落的劲装,容姿矗立,面色与坊主一样冷酷,想来是跟随坊主时候久了,也沾了些寒气,应当是左使左残无疑;而另一个女子明艳动听,一袭鹅黄色的裙裳显得倾城绝代,应是右使古雪芙,只是眸子看向甄月时暗晦不明。
“女人,滕长老叫大师到杀雨楼调集。”专门奉养甄月的小厮在门外轻声道,朴重晌午,女人每日定时要昼寝,性子又有些冷,不敢太大声。
夜晚,一阵熟谙的气味劈面而来,练习杰出的少女猛地展开双目,如夜里黑豹,却在瞬息间放下统统防备,耳边是半夜过的梆子声。
“留下吧,是个好苗子。”他看了一眼场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手腕微动,再渐渐伸开,回身走向麒麟殿,无澜的眸子是任何人也扑捉不到的颠簸。
大殿之上噤若寒蝉,有蠢蠢欲动之势,三大长老肃立一旁,神采恭敬,凝睇着殿首的男人。
太诊院的子虚先生医术高深,也幸得是子虚先生,才将一脚踏进阎王殿的甄月救了返来,子虚先生摸了摸发白的胡子,感慨这最后关头掐的真真准,刀入了心脏寸半,再深点就回天乏术了,看来这个坊主心如明镜啊。
夜很深,很静,淡黄的光晕透过纱窗晖映出去,甄月只能瞧见他恍惚的表面,另有他精亮的眸子,像天空灿烂的星斗。
听在甄月耳中如重锤,还要过三年的刀尖嗜血糊口,她冷静苦笑,与仇晟相视一眼,便破釜沉舟般吞下忘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