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古雪芙猛地收起笑意,狠绝的说道:“你觉得我这里是甚么?慈悲堂?不幸你们这两个小主子!”她走向一脸冷意的甄月,靠近甄月的耳边,嘲笑道:“甄月,解药只要一粒,要么他死,要么你死,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人分开麒麟坊,不要诡计威胁我,你既然敢冒充四月,心生分开的心机,必然是到了非走不成的境地!”
轻舞的薄雪垂垂覆盖水榭亭,不时随风飘向亭中男人的英挺肩膀上,男人刀砍斧削面如冠玉,风采翩翩目若朗星,目光深沉的凝睇着洁白的雪花。
甄月立在天井,仰着头,暴露洁白的脖子,任由冰冷的雪花洒在肌肤上,渗入温软的体内,带起一阵酷寒。
“甚么好动静?”仇晟持续搓着她的手心,感受她的手心垂垂和缓起来,表情也大好。
甄月猛地展开灿烂双眸,眼中瞬息盛满悲惨,淡淡道:“是啊,即便春季会来,却还是远着,另有很长的寒冬要走。”
侍女感受主子有些奇特,赶紧上前将火红的披风披在女子矗立的肩上,静候在一旁,不敢多言。
“下雪了。”
昏倒前只觉一双暖和的手紧紧抱着本身,一如很多年的夜晚,靠着这缕暖意压抑着内心的惊骇,熬过冗长的血腥之日,耳边的急唤声让她感觉暖和,心不再那么凉了,她仿佛已经看到刺眼的阳光穿透无尽的黑夜。
“女人,如何穿这么少?”侍女见甄月穿戴薄弱的衣衫,赶紧进屋拿来披风。
手指一顿,仇晟抬眸望向她,缓缓道:“你信赖她的解药?”
十一月。霜重。天寒地动。
她拿起盒子放进袖口,目光眷恋的看了看油纸伞,长叹一气,啪的一声重重关上暗格,纤细的灰尘因为震惊落在油纸伞上,无声无息。
“你受伤了!”男人闻声她的闷哼声,顿时焦心起来,天气太暗,他就着微小的光芒望去,只见女子面色惨白,白纱上细碎的血迹,而两只手臂鲜血淋淋,在黑夜中如同染血的梅,刺心而可骇。
两粒红色的药丸紧紧躺在盒内,北风而过,飘来淡淡的药味,味道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