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正月。复致上干皇陵,祖恫民仇,罪实在朕。因而张兵措饷,勒限责成。伫望执讯歼渠,庶几上慰下对。又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放肆。乃至大将辱于小丑,兵民勇于无上。处所复遭践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何故堪。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歇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务在此举。惟是行间文武,主客士卒,劳苦温饱,深切朕念。念其风餐露宿,朕不忍安卧深宫。念其饮冰食粗,朕不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绣。兹择十月三日避居武英殿,减膳撤乐。除典礼外,余以靑衣处置,以示与我行间文军人卒甘苦不异之意。以寇平之日为止。
朕仰仗微薄的德行,担当大统。是想给天下以更新的面孔,今儿偿还祖宗的旧制。没想到倚重担用了不该该被任用的人,就导致胡人(少数民族,即满人)猖獗,流寇造反。建州(满洲,即山海关外东北地区)本来是本朝的从属蛮夷,流寇造反者原也是本朝的子民。假定安抚驾驭的得体,他们如何能敢悖逆朝廷的颜面而行事。本朝有着全面乱世的天下,文韬武略的人才。无法夸大其词、狡猾的人得以任用,实在的功劳却难以看到。胡人三次突入,流寇造反闹了七年,京师白白透露在外,百姓百姓颠沛流浪。国库里的财帛贫乏乃至不能征用调派。官方凋敝不堪,但是施助调派却难以达到。深夜里,朕想到这些事,已经不能接受这些忸捏和仇恨了。本年正月,又到京北皇陵祭拜,列祖列宗哀思而百姓仇恨。这罪恶,实在是朕的。因而如许就征兵练兵、筹办军饷,勒令遵循刻日卖力完成。只但愿拿着毁灭敌军的讯息,便可向上以告慰而向下以交代了。但又没想到各位大臣失算,再次导致国难崩溃放肆。乃至有大将军被小丑热诚,军队百姓敢不怀圣上。处所又蒙受践踏,生灵再次罹难。朕非常痛心,还如何接受。倘使不大大地剿除除尽祸乱,中原何时才气疗摄生息。因而再次筹办多多的粮饷,再次调遣微弱的兵马,立即挽救中原,就在此一举了。只是各位文物百官,主客将士,都非常辛苦而饥荒酷寒,朕非常顾虑。顾虑他们分餐露宿,朕不忍心单独安睡在深宫当中。顾虑他们喝着冰水吃着细粮,朕不忍心单独享用甘旨。顾虑他们披坚执锐冲锋陷阵,朕不忍心单独穿着华丽。因而决定十月三日起避居在武英殿,减免炊事,裁撤吹打。除必须的典礼以外,我用青色的穿着做事情,来显现我和众位军中文物臣子、将士同甘共苦的意义。直到敌军被荡平的日子为止。文武百官也应当各自都检验查察本身的过往,觉得将来做筹办,向上向下来往修为,来请上天转意转意。总督总理要照顾好并把朕的企图传达给军中将士。体味朕的用心,一起挽救百姓的运气。密约联络各处,一起围攻举兵。直接捣入仇敌的亲信,大力毁灭劲敌。但是这贼人的数量很多,但真正的贼人实在很少。如果真正的贼人就明正典刑、当场正法,其他的就叫他们自生自灭。但必然要制止埋伏,毫不要孤军深切。也不要迷恋他们留下的财物,放纵他们得以逃窜。也要带足了粮草,不要半途贫乏粮食,乃至丧失毁灭的机遇。贼人的首级必然要杀掉毫不赦免外,其他主谋的笨拙布衣,朕是不忍将他们都杀掉的,必然要尽量放他们活路,在之前就要明白奉告他们。如果抛弃兵器,就准予免除对他们追责。如有乘着机会投降的,必然要顿时给他们安设了。已经承诺斥逐的人,毫不能叫他们还是带着兵马。中心处所都要同心一起安抚他们,毫不能欺辱他们。乡间官方撤除戍守本地的以外,有情愿杀敌上阵的,要答应他们跟从军队。总督大臣洪承畴已经领了尚方宝剑,总理大臣卢象升也承诺了统统以便利适合为准行事。着令戎政光禄太仆(掌管军队的财务部分)拨发银两十五万,大内府库拨发大红各色蟒缎绢布二万匹,分派给各路将士。号令巡按御史为监军监纪(办理军队规律的职位),稽查查对将士中有功的和犯法的,监督办理军队的夸奖奖惩。以财物、食品慰劳军队将士,用以鼓励他们的士气。必然要奖惩清楚、敏捷,制止迟误迟延幸运莽撞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