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隆武帝已经起家走下大宝,来得郑芝龙面前,接着说道:“老世卿,是卿迎朕入闽,与众卿拥朕为天子,但若光复不了江山,老世卿推戴朕为天子又有何用呢?”
隆武帝这时已经走回大宝坐下,脸上俱是寂然之色,闻郑芝龙之语,却不做答复。
隆武闻其,不由一阵感慨,亲身扶起王彦,赞道:“卿家真乃大明之忠臣也!”
“哼~”郑芝龙神采有些尴尬,不由挥袖冷哼,而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回身出了大殿。
主辱臣死,王彦听郑芝龙之言,亦是大怒,但他却知这时与郑氏翻脸,于朝局无益,因此强忍着肝火道:“定虏侯,心中只要一个福建耶?”
隆武帝闻王彦之语,神采不由一沉,一阵思考后,才道:“郑芝龙运营闽地多年,其弟郑之豹,其侄郑彩都掌控一方,非除郑芝龙一人,能平全闽,若激发内哄,反而不当,卿家此言,还需再议矣!”
隆武帝言辞肯切,这已经不是君王对臣子该有的态度,而是带着相求之意,让郑芝龙支撑朝廷出兵北伐,光复国土。
王彦所提北伐之策,已经跟着郑芝龙的反对,而没法实现,这让天子与他,心中都非常不甘,但他了然郑芝龙所言无钱无粮,都是谎话,都是推委之语,其底子偶然助朝廷光复国土,只想着保存、稳固郑氏的基业后,也完整绝了依托郑芝龙的心机。
大殿上,留上面面相觑的隆武与王彦一众大臣,大学士黄道周愤然出言道:“郑芝龙目无君父,放肆放肆,比之四镇,有过之而不及矣!”
王彦闻天子之言,知其曲解了他的意义,随解释道:“陛下,臣自知郑氏权势薄弱,其族住于安平城,乃郑氏自筑之坚城,非数万雄师围攻数月不能破,臣天然不会轻举妄动。臣欲行之策,乃分化崩溃,缓缓图之也!”
王彦随施礼道:“臣本日观郑芝龙固然放肆,但其子郑森确如陛下之言,心向朝廷,陛下可招其入朝,以高官厚爵待之,郑森必定忠于陛下,如此可分郑氏之势也!其次郑芝龙拒陛下北伐之意,不肯派兵出闽,那陛下便按其之意,令郑彩带兵住泉州,郑之豹会同武毅伯施天福守仙霞关,以分其军,则臣于福京之兵力,可与郑氏相抗,如此朝廷便有话语之权。陛下再见同诸臣,压服郑森,而后以大义相压,收回一部分海税之权,朝廷当可重立权威,不受郑氏掣肘。”
郑芝龙刚从行宫分开不过半日,旨意便道,内侍让其备好香案,好宣读圣旨,他却不立马去办,而是问内侍旨意内容,再得知乃是加封其为国公的旨意后,才让人筹办,接下圣旨。
隆武帝闻言,神情不由微微难堪,“卿家何策,朕当洗耳恭听!”
王彦之语,使郑芝龙理屈词穷,羞愤离殿,完整激愤了郑芝龙,但他此时却不悔怨,反而感觉有些光荣,他能够看清郑芝龙的实在面孔。
现在天下因为剃发令而鼎沸,恰是光复国土的大好机会,隆武帝有复兴之志,天然不肯等闲放弃,随忧愤的谓郑芝龙道:“老世卿,朕心中有两痛,一是大明朝建国二百七十六年来,已入暮年,朝政败北,民气涣散,且国度动乱。再者,国失半壁,两都俱陷,子民落入北虏之手,剃发改制,不复中原衣冠,朕之先祖宗庙,太祖陵寝,亦陷于虏手,真乃二百七十余年,前所未有之耻也!”
大殿中,隆武帝并未分开,他见王彦去而复回,随笑道:“郑氏放肆,朕知卿家必另有策教朕,以是专门等待!”
当下君臣二人,又筹议半晌后,王彦才起成分开行宫,返回城外虎帐,而隆武帝则立马按王彦之策,命内侍写下诏旨,盖上大印,送往郑芝龙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