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走到左府门前,王彦却俄然停下脚步,对左懋第道:“阁老,彦另有一事需求您从中周旋。郑氏逼彦分开福京,现在目标已然达成,那郑之豹掠取彦的银钱和船只,却该尽数偿还,他若不给,彦便顺道去亲身去取!”
“这点士衡不必担忧!”左懋第很有掌控道:“郑芝龙固然放肆,但其子郑森却忠心朝廷,吾与黄阁老等人商讨过,将于朝中大力搀扶郑森,使郑氏权势分裂,以此来相互管束,当可使朝局实现制衡!”
“若士衡真想同平国公挣个你死我活,现在就不会进吾府邸,而是趁着郑氏兵力分离,归去清算兵马直扑安平城,一举拿下郑氏老巢。”左懋第悠悠道:“士衡既然找吾筹议,那便申明士衡心胸朝廷,不敢枉起争端,惊骇一旦开战,郑氏的军队回援福京,到时候仙霞关等要地无兵把手,让北虏等闲入闽,使清庭坐收渔翁之利。”
“若能如此,那天然甚好!”左懋第闻言,面前不由一亮,“士衡之兵乃是百战精锐,如果留下五千人马,虽不敷以压抑郑氏,但却可保陛下无忧!”
王彦闻言,心神不由一振,他明白左懋第说得不错,贰心中实在早就做了决定,只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并且不夺回银钱,他此后拿甚么买粮。
福京朝廷新立,左懋第被任命为首辅大学士,每日事件庞大,而王彦也忙于各种百般的琐事,忙着和郑芝龙争斗,两人便好久未曾长谈。
左懋第在他的书房访问王彦,待下人上好茶水以后,他才相问王彦为何会来他的府邸,而王彦则将郑之豹之事,以及朝廷眼下之困局和盘托出。
当下王彦便翻身上马,而后让亲卫前去禀报,未几时,左府的管家,便将他迎了出来。
一时候,王彦心中尽是忧?,他骑马安步在福京的街道上,不知走了多久,脑中仍然没有对策。
王彦从行宫出来,心中一阵黯然。
前有虏兵雄师压境,火线有生内哄,如隆武朝廷再生争端,了局必定又是一个弘光朝廷。
“阁老之言,令彦茅塞顿开,彦决定分开福京,但彦走以后,郑芝龙必定更加放肆,阁老确需有应对之策呀!”王彦担忧道。
“士衡之言有理!”左懋第点头道:“然闽地都是郑氏的权势,朝廷想要重新培植新的力量,恐怕非常不易!”
王彦闻言,却不由一愣,“阁老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