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刚闻王彦之言,心头一阵思虑,最后不由面前一亮道:“侯爷之言,下官沉思之下,已然了然。侯爷留于福京,获得的不过是无停止的党争,而落空的则是一方六合!如此看来,侯爷分开福京,实乃当下最善之决定也。下官叹服矣!”
“下官愿往!”
“启禀侯爷!火线十里,便是泉州城!”
戴之藩没想到王彦会选中他,闻言立马翻身上马,走到王彦身边,而王彦则于顿时弯下身子,俯头于戴之藩耳边一阵私语。
“一群连盔甲都没有乞丐军,有甚么可骇呢?大哥过分谨慎了!”郑之豹挥挥手道:“尔且先行归去,奉告国公爷,本侯自会将此事措置妥当,让他无需担忧!”
那送信之人想要劝劝郑之豹,不要粗心,就按郑芝龙信上之言,将银两和船只先还给王彦,将这支插入他郑氏要地的军队送出闽地,但他见郑之豹的神情,却晓得对方是不成能听出来他的话语,因而仓促施礼辞职,快马返回安平,将此事奉告郑芝龙,早做筹办。
同郑之豹如许的人谈判,王彦理应调派文臣出身,长于游说的人才前去,但他却派出武生出身的戴之藩,因此使得诸将非常不解。
在王彦与何刚相谈之时,数名哨骑绝尘劈面而来,他们奔驰在王彦身前,而后翻身上马,施礼拜道。
送信之人闻言,却道:“三爷,大老爷说了,王士衡手中兵马不能小窥,您切莫轻敌行事哩!”
“左公说得不错,本侯为官之日尚短,并不长于朝廷争斗,留于福京,实乃以短击长,只会堕入无停止的党争当中,而毫无成绩!”王彦叹道:“且闽地尽归郑氏统统,郑芝龙能不竭获得兵源赋税,而本侯却只能坐吃山空。长此以往之下,权势此消彼长,本侯的气力必定为郑氏拖垮,最后连在朝廷上也站不住脚根。既然如此,本侯为何不跳出闽地,经略粤省呢?粤省之充足,并不减色于闽地,本侯至粤省,又无人掣肘,只要一心运营,则赋税兵马安身,到时候何惧郑芝龙,就算起兵迎陛下入粤,也不是不成也!”
王彦闻言,面色不由一阵寂然,而身后将领则将目光齐刷刷的向王彦看来,眼中俱是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