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邦傅四人,早已伏拜于地,口中或道受丁魁楚教唆,或道愿交出兵马听候调遣,或是口中连连告饶。
“末将谢过侯爷汲引!”两人齐齐抱拳施礼。
他堂堂两广总督,产业无数,即便被定罪回籍,也比沦为寇匪强上百倍。
王彦见此,脸上不由一声嘲笑,而后对其道:“本日吾军大胜,总督可有话要说?”
大明很多军队靠屠城和劫夺百姓,保持士气,但王彦军中严禁二者,想要包管士气,就得发足银饷,有功必赏。
丁魁楚指着王彦怒道:“王彦,汝要囚禁本督?”
宴会上,诸多将校被王彦声音吸引,齐齐向他看来。
“刘顺、戴之藩。”王彦再次点名道。
堂中诸人都将获得封赏,唯独对丁魁楚部属陈邦傅四人只字不提,这不是成心热诚吗?还是要对他动手的前奏?
一时候,丁魁楚心中顿时忐忑起来。
想明白这些,丁魁楚心中就有了决定,随压服四将与他同业。
丁魁楚对于入城之事踌躇不决,王彦又差人来请,他就必须拿出个决定出来。
王彦看着二人,温声道:“子明夺城有功,本侯会请奏陛下,加封汝为副将。刚正斩敌副将,亦有大功,本侯将为汝请封参将之职。”
待王彦语毕,宴会的氛围顿时达到飞腾,但一旁的丁魁楚等人,脸上却不由有些丢脸。
丁魁楚闻语,心头不由一惊,赶紧点头:“该讲的侯爷都讲了,本督无他言也!”
王彦点了点头,“可传本侯之令,明日全军封赏,士卒赏白银五两,小旗十两,总旗二十两,每进一级,赏银倍之。有首级在身者,登记造册,本侯另行封赏!”
丁魁楚听了王彦之语,见通敌之事完整败露,贰心中的惶恐,反而俄然消逝了,而王彦的调侃,却激起了他的一丝火起,“王彦,汝休要对劲,本官乃两广总督,就算汝有证据,也措置不了本督,并且汝与本督,都是同一类人,莫要用甚么精忠大义,乃指责于我。”
此次封赏,百户能够得四十两,千户八十两,可谓处理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充足让家眷安设下来了。
这时王彦又环顾堂内诸人道:“诸多将校,也莫要焦急,汝等的功绩,本侯都会让书吏记下,到时候一并封赏。”
“末将等人不敢居功,能有此胜,全凭侯爷运营!”一众将校站起家来,端起酒杯齐声道:“某等敬侯爷!”
王彦手中现在有三百五十多万两白银,虽说安设百姓必定会花掉一些,但为了使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他却不能不如许大肆封赏。
“哼~”王彦冷哼一声,一挥衣袖,重新坐了下来,然后眯着眼道:“本侯确切无权定尔罪恶,不过本侯却会将此事上报陛下,在朝廷没有降下旨意之前,尔便留在这府衙以内,不要出去走动了。”
“末将在!”两人齐声回道,脸上都带有镇静之色。
次日,王彦在衙中来回走动,丁魁楚被他节制起来,广东以内,在没有对他掣肘之人,这使贰心中非常奋发,筹办安定兵变后,就回广东大干一场,但关押起来的陈邦傅四人,却让他不晓得该如何措置,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使他一阵踌躇。
“诸位~诸位~”酒过三巡,王彦又站起家来,“本侯向来奖惩清楚,诸位立此大功,本侯便不能不赏。”
“诺!”汪思诚作揖应下。
“下官在此!”一名半百老者站起家来,作揖应道。
王彦随与众将校痛饮杯中之酒,使得宴会的愤恚显得非常热烈,连心胸忐忑都丁魁楚等人,也渐渐融入宴会当中。
王彦亦是一挥手,让甲士将四人压下去关押,而后又让戴之藩领四千兵马出城,将城外的兵马节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