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营当中,一片混乱,佟图赖三人一时找不到营门,奔了几处,都被寨墙挡住,而他们又被高一功追得甚急,三人都难走脱,那吴守进见此,遂即对佟、李二人道:“两位统领先走,某来断后!”
“助恶匹夫,还不上马受死。”高一功追击当中,差点被弓箭射杀,心中不由大怒,他拖着偃月刀一边怒骂,一边追逐上去。
刘体纯闻其言,不由皱眉道:“看来阿济格是想把我等留在城外,想必东门、西门也都走不得了。”
守在北门外的鳌拜,闻声“噗通噗通”的落水声,神采顿时大变,才想起明军不是满州兵,赶紧带着马队寻声杀去。
这时他仓猝披挂上马,出帐正遇见鳌拜,赶紧问道:“何事?”
李率泰见此,不由愣住战马,向后连发两箭,却被高一功一一躲过,李率泰再发第三箭,却因为用力过猛折了长弓,他遂即弃了弓箭,夹马而逃。
“喳~”鳌拜应下,赶紧调遣人马,随阿济格冲出镶黄旗的营门。
这时城上明军开端抛下软梯,但过河的明军却没有立马攀爬上去,而是齐声嘲笑道:“满州小儿,岂识我中土豪杰!今四千甲士,纵横尔十万大营,可有话说?哈哈~”
是夜月白风清,对南边人而言,算的上是一个清冷的夏夜,但对生善于白山黑水之间的满人来讲,却仍然感觉有些炽烈难耐。
”
高一功的部下本来都是陕西、山西一代的后辈,会水的很少,但他们入湖广也有大半年,特别是筑浮桥以来,大多数士卒都常常泡在江水当中,他们不能横渡水流湍急的汉江,戋戋护城河却不在话下。
这是两汉旗的存放的火药,被明军放火扑灭,产生了狠恶的爆炸,阿济格与鳌拜视之神采顿时一片阴寒。
明军偷营的目标已经达到,两人赶紧让旗鼓发号施令,仓促收支清军大寨。
刘体纯等人闻语,面前不由一亮,三千多明军便立马奔向护城河,而后丢弃兵器,越入水中。
此时在清营当中,很多士卒转转无眠,过了半月却仍然没法入眠,直到四更天赋含混糊的进入梦境。
三千多明军,便跟从主将簇拥出了营门,却劈面撞上一将,乃是受命埋伏在北门外,筹办策应的参将扬彦昌。
两汉旗营中,正蓝旗主佟图赖仓猝从营帐窜出,紧接着又被庞大的爆炸惊了战马,他只见红、蓝两甲的八旗兵于营中乱窜,完整落空节制。
两马订交,斗不数合,刘体纯又挥兵杀到,佟图赖见此,赶紧虚晃一枪,打马而走。
当初王彦在扬州重创李率泰,斩杀汉军正蓝旗三千余众,现在固然获得弥补,凑够了一旗人马,却已经不是当年的百战之兵,才气大打扣头。
鳌拜一幅吃了狗'屎的神采,脸上扭曲道:“王爷,明军劫营,攻了破两汉旗的营寨。”
高一功见他非常狼狈,内心不由一惊,赶紧问道:“子湛如何再此?”
此时清营当中,各部混战,佟图赖驰驱半晌,只遇见李率泰,与正红旗甲喇章京吴守进,三人摆布抵触,身后明军却紧追不舍。
佟图赖与李率泰瞥见这一幕,不由大惊失容,赶紧持续逃窜,高一功见此,遂即以刀指贼,再次大喊,“匹夫休走~”
这时追上来的刘体纯却拉住他道:“将军,既以到手,当速退也,再晚阿济格、鳌拜必至矣!”
“霹雷~霹雷~”
就在阿济格与鳌拜冲出寨门之时,两汉旗的营地内,却接连收回几声庞大的声响,铺天盖地的大火随之升起。
一时候,鳌拜只得仓猝退到安然间隔以外,咬牙切齿的看着,泅度过河的明军将士。
这时他节制战马,连连呼喊,却引来高一功拖着偃月刀杀来,佟图赖顿时大惊失容,仓猝之间,只得举枪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