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闻语,神采稍缓,又重新坐下,然后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先坐下,明天我到要看看你这个孝子要如何压服我。”
郑胜利另有一点未说,就是不肯意让小弟瞥见他与郑芝龙父子相残,他说完便大步走向郑芝龙的书房,而身后的郑世默也听话的没有跟上,只是在他背后,用稚嫩的声音呼道:“大哥别忘了给父亲报歉,父亲会谅解大哥的。”
郑胜利听郑芝龙之语,美满是断念踏地的要投降清兵,不由有些急道:“父亲何故觉得大明必败耶?父亲只看到清军兵强马壮,却不见其以小临大,原是寡国小民耶?其族不过二十多万,而我大汉人丁千万,今满清一时得利,却不能久持也!我朝之以是一败再败,实因文臣弄权,派系相争,流民为祸,然当明天子圣明,除党派,惩贪腐,联流民,弊端俱除,此局势以变也!况清廷毫无信誉可言,潞藩轻信,已同安宗天子会同十余藩王,被斩于市,越国公方国安轻信,亦与其子被杀,此无信之蛮夷,父亲如何能轻信耶?”
“大明如果复兴,我便更加要投降清廷了!”郑芝龙闻语,却眯眼道:“大木,你还是太年青啊!我与清廷勾搭之事,隆武帝已经晓得,他即位以来,我对他亦多有管束,甚是无礼。你也说天子贤明,那我要问你,如许贤明的天子完成复兴以后,会容的下我,容的下我们郑家吗?”
福京与安平相距不到百里,郑胜利带着马队,一日便至,城门处的郑氏私兵见他到来,立马前去禀报,但直到天气全黑,郑胜利才得以入城。
郑芝龙闻语,一阵沉默,半响后才道:“自古识时务者为豪杰,今摄政王以重爵厚利招我,就必会以礼待我。我若信你之言,与强清争锋,一旦得胜,便真如方国安矣!我投清,亦是为了郑家,乃至是为了你,你不消再说了!”
郑胜利见郑芝龙情愿听他劝说,心中微微一喜,坐定以后,遂即说道:“父亲手中把握大拳,事关朝廷存亡,不成等闲转念。以孩儿看来,八闽多山,不比北方,清兵马队能够肆意驰骋,父亲手握十万雄师,完整能够持险而守,清兵虽众,但绝对进不了仙霞关。楚国公能在湖泛博破勒克德浑,毁灭满清两旗,杀伪王耿仲明,父亲为何不能?除此以外,我郑氏纵横大海,银钱充沛,清兵即便攻入,父亲亦可仰仗数万精兵,千艘大船,纵横海上,何必降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