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听他们之语,才蓦地想起来,姜曰广乃是弘光朝的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与史可法、高雄图,并称为南中三贤相。
姜曰广遂即跟从王彦等人,往官道走去,他边走,却又边说道:“老朽另有一事要费事国公,我有三位同亲老友,一个叫陈绪弘,一个叫宋应星,另一个叫宋应升,与老朽一同而来,现在去了农家买些吃食,还请国公派人接返来。”
自崇祯年间以来,湖广作为粮仓之地,却被张献忠、李自成轮番攻掠,到现在又有清兵祸害,出产力已经被严峻粉碎。
现在史可法死于扬州,高雄图他杀于杭州,三相便只剩下姜曰广一人,而与他们政见反面的马士英亦不平而死,阮大铖降清仅一个月以后,也暴毙而亡。
夏种干系到秋收,而秋收又干系到来年的军粮,以是不管是王彦还是何腾蛟,都非常干系粮食的收成。
其歌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间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彼苍!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间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彼苍!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间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彼苍!此何人哉?”
“既如此,先生且随彦来!”王彦笑道。
姜曰广向何腾蛟拱手一礼,“何督师别来无恙,老朽去官归乡以后,便一向在南昌讲学,谁知一朝惊变,左镇降清,南昌竟然落入敌手,老朽只得躲入山中,才保住这衣冠发服。前些日子,族中小子给老朽报信,说楚地官军大胜,老朽喜极而泣,又闻楚国公与督师兴雄师攻拔武昌,要光复湖广全境,因此特来献上一点微薄之力。”
六月尾,太阳甚为暴虐,雄师行走了一个上午,实在有些疲惫,再加上时中午太阳正盛,王彦遂即便叫雄师歇息一个时候,再往前赶路。
“看来战事,对百姓还是影响太大。”王彦蹲下身子,从田中拔起一株杂草,有些沉重的说道:“若不能尽快结束湖广战事,今岁秋粮,必定大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