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李自成囊括北方,似有一统天下之势,接着就是吴三桂降清,满清八旗入关,而火线才建立的大顺朝又被打得一败涂地。
这时王彦只能将此事前放一边,先说江北之事,“满清豫亲王多铎兵进河南,招降李闯麾下平南伯刘忠,得兵数万,已经兵压徐、泗一线,然史阁部督师江北,却无应对之策,晚生心中焦心,应此想请左大人联络朝臣,上奏陛下,清算江北防务,早下开战之心。”
四府之地,等闲沦陷于清庭之手,且未能起到停滞清军追杀的速率,大顺军的后防也应此大开。
陈子龙听了,也就不在多问。
至此,李自成从崇祯十五年(1642)以来,建立的各级处所政权全数崩溃,大顺军又回到了本来活行动战的状况,其身份也从与大明争天下的大顺官军,再次沦为流贼。
这时襄、荆四府已是大顺军独一节制的地区,镇守该地的白旺向李自成柬言,四府运营一年不足,根底安定,能够守之,但李自成不听,任欲抽调全数兵马,预备东下。
《邓州志》记:“弘光元年,春仲春,清兵入潼关,自成败奔邓州,满盈千里。”
王彦漫无目标走着走着,不觉间就到了媚香楼外,他与许嫣嫣本是相约早晨相见,不过既然来了,王彦便决定提进步去坐坐。
“这是为何?”王彦问道。
他晓得清军要南下江南,可要如何反对清军,要如何流转局势,都必要他本身去思虑战略,去影响,去窜改。
东林党人担忧福藩即位,有损他们的好处,尽然不顾他们在神宗朝对峙的“立长不立贤”,改成“立贤不立长”,欲用潞藩反对福王上位。
在东林的影响下,史可法最后还是方向于立潞,但是潞藩毕竟血缘比之福藩差之太远,为了能与福藩相抗,他又将远在广西的桂王拉入皇位的争夺中,并写下“七不建立”,欲完整将福藩踢出对皇位争夺。
朝局如此废弛,让王彦顿感一阵有力,可他却仍然不断念,“江山社稷,祖宗之基业,朝臣们不在乎,莫非陛下也不在乎吗?”
洛阳被李闯攻破后,小福王朱由崧与嫡母邹氏趁乱逃出,流落于外,糊口无着,到处乞怜。
祸不但行,大明朝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江北之事还没处理,大顺又攻打过来,真是雪上加霜。
李自成深深明白,柿子要选软的捏,而龟缩于江南的弘光朝,便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眼中的软柿子。
弘光登基,被东林党人视为自神宗朝以来,党争中最大的失利。
李自成从陕西撤出后,又被阿济格在河南邓州追上,接战得胜,雄师在三月退至湖北襄阳一带。
一部分东林党人是以走向极度,欲推到福藩另立新君才肯罢休,随后朝中前后发作的大悲案,童妃案,伪太子案,都不乏东林党人的身影。
“朝廷岁入五百万两,三百万两予江北,一百多万两予武昌,府库早已空空如野,江北四镇放肆自雄,无赋税底子调他不动,又如何定下战略呢?”左懋第叹道。
许嫣嫣本在练习昨晚王彦所作的曲子,听到小婢禀报,王公子过来,她立马欢乐的将他迎了出去。
“大樽兄所言在理。”左懋第见王彦满脸忧色,点点头安抚道:“士衡也不必过分忧心,可先言心中之事。”
李自成虽有二十万众,却不敢直面清军兵锋,遂定下水陆并进,直取南京之策,要与武昌左良玉开战。
“史公非救时之臣也!”王彦一想到徐州的那一幕,和他厥后数柬史可法,史可法都不听,便无法的道。
东林党将老福王逼到洛阳,最后还被李自成所杀,与鹿肉同烹之,曰为福禄羹,与人分而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