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成与不成,他身为国之大臣,都要极力去做。
东林党人担忧福藩即位,有损他们的好处,尽然不顾他们在神宗朝对峙的“立长不立贤”,改成“立贤不立长”,欲用潞藩反对福王上位。
“大樽兄所言在理。”左懋第见王彦满脸忧色,点点头安抚道:“士衡也不必过分忧心,可先言心中之事。”
前一个月,李自成还与清兵在潼关杀得难明难分,后一个月陕西已经尽入清庭之手,而现在王彦又听闻大顺军正沿江东下,贰内心顿时一阵严峻。
李自成虽有二十万众,却不敢直面清军兵锋,遂定下水陆并进,直取南京之策,要与武昌左良玉开战。
《商州志》记:“乙酉年即弘光元年,潼关之战,自成不支,率众东窜。”
从左懋第府中走出,他却发明对于现在局势,他没有一点体例去窜改,内心不由得一阵泄气。
弘光登基,被东林党人视为自神宗朝以来,党争中最大的失利。
对于王彦对史可法的评价,左懋第与陈子龙都没有表示出不快,相反他们也同王彦一样,对史可法存在不小的怨气。
这时襄、荆四府已是大顺军独一节制的地区,镇守该地的白旺向李自成柬言,四府运营一年不足,根底安定,能够守之,但李自成不听,任欲抽调全数兵马,预备东下。
东林党将老福王逼到洛阳,最后还被李自成所杀,与鹿肉同烹之,曰为福禄羹,与人分而食之。
弘光帝朱由崧乃是老福王朱常洵之子,当年国本之争,东林党以“立长不立贤”,保护太祖法律之名,与神宗天子争斗十余年,终究逼得神宗天子将敬爱的老福王放到洛阳就藩,而立他不喜好的宗子朱常洛为太子。
王彦担忧的并非李自成的雄师,而是紧随顺军追杀而来的清军,不过他担忧也没用,他麾下不过两千人马,底子不成能影响湖广的时势。
陈子龙听了,也就不在多问。
三大案联络在一起,不丢脸出东林想以童妃案为冲破口,完整否定弘光帝的合法身份,再借伪太子案,推倒弘光,达到他们另立新君的目标。
三人又筹议半晌,却仍然没有甚么好的对策,王彦与陈子龙便只得告别拜别,临走时左懋第说,他情愿在试一次,按着王彦之言,联络大臣一起上书天子。
自从甲申年以来,局势窜改之快,令人吃惊。
分开左府,陈子龙便去串连熟悉的朝臣。
一部分东林党人是以走向极度,欲推到福藩另立新君才肯罢休,随后朝中前后发作的大悲案,童妃案,伪太子案,都不乏东林党人的身影。
李自成大兵东进,清兵尾随而至,湖北重镇襄阳、德安等地前后落于清军之手,荆州城亦陷于清兵重围,大顺守将郑四维见孤城不成守,遂杀大顺荆州防备使孟长庚,开城降清。
自从一片石之败后,大顺与清庭作战,一败再败,丢掉了北方半壁江山,可谓士气尽失,不敢再与清兵接战。
祸不但行,大明朝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江北之事还没处理,大顺又攻打过来,真是雪上加霜。
江山破裂,半壁沦丧,朝廷新立,物质和赋税非常贫乏,但毕竟江南膏腴之地在手,王彦没有想到,府库会到无钱的境地。
东林与天子的冲突几近不成调和,弘光为对抗东林,只得依托马士英,因而党争愈发狠恶。天子与东林势同水火,朝堂不得安宁,导致政务荒废,政令不通,故意办事的官员无不心灰意冷。
三月初,李自成带领二十万众,由襄阳向汉川、沔阳推动,直逼武昌左良玉,但跟着大顺军主力东进,襄、荆四府却变得空虚。
“宁南侯左公麾下拥兵八十万,号称百万。”陈子龙微微皱眉道:“李闯数战清军皆败,士气定然降落,左公麾下耗饷百万,该当能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