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尊周毕竟是金声恒的亲信,言语之间,都在为金声恒谋取好处。
帐外有八旗兵扼守,三人不敢张扬,一边用心酬酢,扣问伤情,一边将王彦手札,交给金声恒。
大帐里,王彦见吴尊周主动请命,遂即笑道:“吴大人将何故说之?”
那巡夜的百户,拿住吴尊周,便问他身份和来意,吴尊周没有坦白,直接回道:“我乃吴尊周,你们可速报金提督,此后必得重赏~”
如果是在入赣之出,金声恒以如许的前提投降,那一点也不为过,但现在王彦几近必胜,如许的前提,就过分优厚了。
十军棍对于金声恒来讲,不算甚么,以是他并未躺下,而是批着一见单衣,负手立于帐内。
“二十万两?”王彦内心一惊,有些悔怨,看来金声恒在江西真是捞足了好处,不过他既然已经承诺,天然不能忏悔,因而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吴大人进晚便进一趟清营,压服金声恒来投。”
吴尊周作揖道:“只需国公应允三事,必定说金督镇来降!”
王夫之笑道:“金督镇原是左昆山麾下部将,惜日黄阁部入援金声、江天一时,就曾三次至书,言金将军若举赣而降,则通侯之赏立至也!今士衡欲为天子定天下,何惜一官一爵耶?”
次日凌晨,明清两方的大营以内,都是一阵繁忙,士卒们吃过早餐以后,便出营布阵,而明军因为吃的比较早,以是率先列好了阵型。
王彦得了禀报,晓得金声恒承诺归正,遂即叮咛诸将,明日五更造饭,筹办一举毁灭勒克德浑。
一时候,王彦拿不定主张,遂即看向王夫之道:“兄长觉得可乎?”
金声恒看完,立马大喜,但他却又难处,因而走在桌案前,用手指湛了水写道:“我虽愿降,但帐外有百名八旗扼守,无从联络部众,何如?”
当下那把总便找来一身清兵衣甲,让吴尊周换上,然后便带他直接进入营中。
“现在全部赣地都被明军占据,我们必败无疑,这是可贵的机遇啊~”
清营以外,吴尊周问了把总姓名,声言此后必有重赏,巡哨的清兵顿时大喜,目送他返回明军大营。
是夜,吴尊周乔装一番,便手持王彦所写的手札,摸向清军大营,半到却被巡夜的清兵抓住。
徐启仁见了吴尊周,顿时大惊,他本来归金声恒节制,厥后被勒克德浑划到胡有升麾下,以是天然熟谙五尊周。
金声恒被勒克德浑打压的那么惨,早就想反了,但苦于力量被减弱,又没有与明军联络,以是一向哑忍。
吴尊周是金声恒的幕府书记,在江西职位很高,绿营当中也有很多人脉。
“把总何不去问问徐参将?”
三人商讨既定,怕八旗兵起疑,徐启仁随于吴尊周出了大帐,然后又唤来巡夜的把总送吴尊周分开。
徐启仁见此,遂即写道:“明日勒克德浑布阵求战,我可带本部人马,乘机发乱,斩杀帐外八旗,到时候督镇在登高一呼,则大事可成也!”
就在勒克德浑惊骇之时,清营内已经从动乱便成了大哗,只听一人收回一声惊天长啸,“民气未死,谁无汉思?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这时阳光透过云层,晖映向两军对阵的疆场,王彦留五千人马守营,将三万人马摆在大地上,他的两员大将戴之藩和刘芳亮率两万报酬中军,而袁宗第、王士琇则各领五千马队为摆布两翼。
吴尊周遂即从袖中伸出三根手指,成竹在胸道:“其一,朝廷须平级任命,以安其心,其二国公当保其财物不受劫夺,以保其利,其三,朝廷当封以侯爵,以结其心。有此三点,金督镇必感激涕零,来投效大明~”
三万军队在郊野里排开足有五里,战旗如云,枪密如林,步地非常壮观。清军一方,却还在渐渐布阵,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筹,勒克德浑手执一杆大铁枪,骑一匹火炭骏马,回望还没有从清营内出来的清兵,不由暗骂一声,“一群没用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