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王彦便将安营之事交与王威,然后跟从军使,仓促赶往城中。
大战刚过,左军威胁还未全数消弭,北面清军又将来袭,明军中却貌合神离,各自为了各自的私心,王彦看之,心中不由一寒。
经此一败,左梦庚精锐丧失近半,南岸物质尽弃,再也有力东犯,只能坐困安庆与明军隔江相对。
他让王威措置后事,将死去的兄弟登记在册,然后再上报兵部,等将来他光复国土,再寻兄弟们的家人抚恤。
“末将泗州守备王彦,拜见侯爷。”王彦闻之,赶紧施礼,而后又对着浩繁上官道:“拜见众位大人。”
“是该论功行赏,但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一旁的刘良佐听黄得功之言,不由眉头一挑,幽幽说道。
王彦见黄得功并不因为他的回绝而感道愤怒,反而情愿照实记录他的军功,内心顿时一喜,但听到刘良佐之言,贰内心又情不自禁的一紧。
这时天已经将黑,王彦便让雄师就以死马为食,先在小山上安设下来。
南边缺马,一匹好马能卖到一百两白银,并且另有价无市,五百匹战马,是一笔大财产,难怪刘良佐会动心。
从池州往西三十里,各处都是左军散落的旗号和兵器,王彦带着马队一起追杀,踏破左军大营,黄得功雄师随后掩杀而至,左军有力在南岸支撑,左梦庚只得放弃南岸的败军,渡江返回安庆。
黄得功的对王彦的态度,较着带有提携招揽之一,堂内一众诸将见此,不由神采一变。
王彦得知那么多兄弟战死,且多是他从山东带出的老兄弟,内心不由一阵黯然神伤。
“此一战,王将军功绩甚大!”黄得功接着说道:“固然汝不肯意归于本候帐下,但该得的功绩,本候却不会少汝,朝廷奏报上,本候定然论功行赏。”
王彦杀至江边,看着江上来往穿越的左军兵舰,也只能望江兴叹。他对于没能斩杀左梦庚,一举处理大明西线的威胁,而感到非常遗憾。
黄得功固然对大明忠心耿耿,遇内奸时奋勇作战,但一旦处理危急,便又想着扩大手中气力。这对于大明,却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宴会设在池州总兵方国安府中,王彦赶到时,诸人已经酒过三巡,氛围和谐。
一堆堆篝火,装点着夜的暗中,忠义营的士卒们靠在一起,围着油滋滋的烤肉,议论着本日的大战。
闻言王彦不有得松了一口气,另一桌上,黄得功的部将田雄、马德功等人也不由放心下来,对此王彦尽收眼底。
古语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左军大败,但忠义营两千二百四人,也丧失了一百多人,此中步军丧失十人,马队却在小山上战死一百多人。
王彦见之,本来是一场大胜后,黄得功与刘良佐在城中大摆宴席,邀他前去赴会。
“侯爷错爱了!”总兵之位,对于王彦确切有很大的吸引力,但他要的是朝廷的总兵,而不是哪一个藩镇的总兵,因此回绝的道:“清豫亲王多铎已经发大兵过商丘,直逼泗州,末将有守土之责,急于北归,恐怕不能在侯爷账下效力。”
堂内摆下三桌,坐满了人,王彦却一人都不熟谙,便只要先站在一旁。
“既然是论功行赏,那缉获的物质马屁,是不是也应当集合起来,然后几家按功分派呢?”刘良佐微微一笑,而后俄然看向王彦道。
黄得功本日目睹城外之战,对于王彦掌控机会的才气非常赞美,而其部下忠义营的战力也让他非常对劲。
老卒临时忘怀了死去的兄弟,吹嘘的他的英勇,步营中的步兵,也因为本日超卓的战绩,而显得非常冲动。
这一战忠义营一个斩杀左军两千多人,还砍断左军帅旗,窜改战局,可谓立下了大功,天然少不了一场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