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士英应下,王彦便从长官上站起家来,走到马士英面前,作长揖道:“既如此,杭州之事便端赖马辅矣!彦忧民气怯,多有获咎,还望马辅谅解!”
王彦听马士英之语,心中肝火稍消,但事情还是要处理,因此问道:“百姓安设于浙省,须加税,安设于他处,莫非就不需加赋耶?”
马士英急于送王彦出浙,当下只得承诺道:“可也!”
王彦说完,便带着甲士鱼贯出了大堂,往府外走去,马士英却并未相送,而是神情庞大的坐在那边。
本来听闻王彦同意离浙,马士英心中还一番欢畅,但见他索要赋税,神采又立马丢脸起来,因此苦着脸道:“忠勇侯麾下之军,就遵循四镇旧例,兵额三万,每年供应米二十万石,银四十万两,但朝廷现在赋税严峻,却拿不出来,忠勇侯入广后,可自行以赋税抵之,至于南下的耗损,不知粮十万石,银十五万两可够?”
王彦不想再同阮大铖等人胶葛,随不睬会世人漫骂,直接领着甲士回营而去。
王彦行至马府大门处,却见阮大铖领着多量官员,正同王彦留于府外的甲士对峙,见王彦出府,阮大铖顿时破口痛骂:“王士衡,尔欲挟持首辅,扰乱朝局耶?”
现在看来,南京朝廷的快速灭亡,与此也多有关联,而马士英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大奸大恶之人。
有四镇与左镇之例在前,马士英却任欲于广东建一藩镇安设王彦,使其携民离浙,足见他还是未接收经验,但王彦对此却并没有回绝。
王彦现在手中之只剩二十万两白银,在加上马士英的拨给,走到广东不难,但将来安设百姓,给士卒发饷,确存在很大题目。
“三十万军民,一月耗损,光粮食就得十几万石,马辅只给这点赋税,却实在少了些!”王彦为将来考虑道:“吾亦知朝廷艰巨,便也不过分难堪马辅,朝廷为吾军发三月饷银,吾军民立马南下,可否?”
多铎之兵,已太长江,留四镇降兵于江北,而后引八旗兵过淮安,沿运河北去,短时候内应当不会复来。
百姓既然不能于浙省安设,王彦也就接管了马士英的说法,只是贰内心对现在的局势,始终存在疑虑,随开口道:“吾愿携军民入广东,亦可催促广东官员,押送余税进杭,但浙省兵少,吾军离浙后,北虏几次,马辅如何应对?”
左懋第听闻王彦带甲士冲进马府,亦非常心惊,仓促赶了过来。
中华汗青人物,老是过分脸谱化,以为忠臣就好,奸臣就坏,亡国就是国有巨奸,天子昏庸,乃至归咎到红颜祸水身上,实在有失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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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衡此举过分孟浪矣!目前廷本就大权旁落,各地将领多有不平朝廷管束者!若此后政见反面,武将便带兵威胁朝廷,岂不使朝廷严肃扫地?士衡今开此例,实乃完善考虑也!”左懋第迎上王彦,沉着脸责备道。
“马辅的意义是让吾携百姓出浙?”王彦冷着脸道。
“自先帝就义以来,朝廷对于处所的节制已经非常亏弱,现在南都又陷,杭州刚立,对于各地便几近落空了掌控,只能勉强影响浙省、江西一带罢了,至于福建、广东、湖南等地的赋税,就底子没有运送过来。”马士英解释道:“忠勇侯带兵携民入广东就食,朝廷将以广州、肇庆、琼州、雷州、罗定、高州六府封之。一来可助朝廷施加影响,二来可用六府赋税养民,停止安设,实乃当下最善的处理之法也!”
“王彦放肆!此与四镇一丘之貉,别无二致也!”
对于马士英之语,王彦亦有所知,李突入北京后有“免征三年”之策,北虏入关后,虏酋多尔衮当即宣布拔除辽饷、剿饷和练饷,赋税按万积年间的册子征收,收拢民气,使得北地少有抵当,敏捷稳定基辅之地,而反观弘光朝廷,却未有减赋之举,百姓还要受四镇与左镇打劫,天然心中有怨,使得民气不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