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便接下接待左懋第北使团的任务,与其相谈甚多,别离时声泪俱下的言道:“劝君莫听捐燕议,一寸江山一寸金!”
赵军很快就会搜到后院,王鳌永不敢在等,无法之下只得翻墙藏入士绅之家。
“发雄师直扑济南?”赵应元一阵思考,踌躇半晌后道。“吾军中降卒重多,尚未归心,雄师不稳,何况济南乃是坚城,如不能下,必定军心摆荡,到时候青州再失,吾岂不又成丧家之犬。此计不当,士衡可言下策!”
这些日子以来,赵应元一向东风对劲,如果局势停顿顺利,二人不会这般神采,莫非南边诸臣真的要坐视山东沦丧。
“不当,不当,还是不当。”闻言赵应元约微思虑,便回绝道。“吾等好不轻易得了青州,大好基业岂可轻言摧毁,何况吾若不与清兵一战,以败军之身,仓促南逃,也必定为人不耻,得不到重用,士衡还是说说中策吧。”
“上策行险,但如若胜利,却收货最大!”王彦微微行了一礼,缓缓道来。“将军当速发雄师,直扑济南,乘清军尚未南下,节制全部山东,而后整合诸路义兵,当有一战之力,若能抵挡清军,通侯之賞,当不在话下。”
此时面对赵军搜刮,为保老命,韩昭宣便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将王鳌永献于赵应元面前。
为了扩大影响,赵应元又服从王彦之言,欲扶衡藩座殿,号招远近,但是衡王倒是个饭桶,早在七月间就已经向清庭献了降书,唯恐赵军拥其抗清,而惹来杀身之祸,只知“抽泣,眼肿如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入城的赵军几近没遇见任何像样的抵当,青州被清庭招安不过一个多月时候,谈不上甚么忠心,以是城内清军在得知王鳌永失落,诸多官员被擒后,立马鸟作兽散,有甚者摇身一变,就成了赵军部下。
赵军占据青州后,固然扩大了很多气力,可一旦清兵南下,就凭手中一千多人马,不管如何也没有保住青州的能够。
王彦便放动手上的事情,跟着来人敏捷回到州衙,却见赵应元与扬王休一脸阴沉的端坐在前,贰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王彦内心不由得一叹,现在清庭在山东兵力空虚,加上诛杀王鳌永后,义兵再次蜂起,山东动乱,济南边大猷手中底子没有多少兵马,恰是囊括山东的最好机会,可赵应元却沉沦青州,不肯舍弃方才到手的温馨糊口。
这日王彦正带人盘点青州府库,却俄然有人来报,说是赵应元告急招他归去。
“既有对策,士衡可速速道来。”赵应元闻言不由有些等候,正了正身子道。“可先言上策!”
这倒不是赵应元不想作为,而是气力有限,他不过四五百可战之兵,收降城内清兵后也不过一千五人摆布,并且新降之兵多于老卒,军中不稳,他底子不敢有所行动。
城浑家声鼎沸,喊杀声不断于耳,让躲入后院的王鳌永心惊胆战。
一时候山东震惊,抗清义兵再次蜂起,离青州较近的乐昌,寿光等地的抗清武装首级秦尚行,郭把牌等人纷繁遣使青州,表示情愿服从赵应元号令共同抗清。
半晌后赵应元才开口道:“事已至此,本将前无所依,后无所凭,只靠营中孤军,恐难以面对清庭反攻,二位能够教吾啊?”
“唉!吾也没有想到,南边诸臣,目光如此短浅,如此陈腐。”扬王休一声长叹,三人不由得堕入沉默。
“吾定要将青州打形成铁桶普通。”赵应元非常对劲,而后挥挥手道。“好了,汝二人退下去筹办吧!”
见清军在青州已经局势已去,那些本来降清的官绅立马向赵应元表示屈就,王鳌永藏于清庭委派的青州道韩昭宣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