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可贵见宋清昀怒形于色,脑中灵光一闪,将本身身上的荷包扯下,用力摔到地上,“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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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昀渐渐靠上了软塌,身上披着的大氅是以行动滑落了几分,暴露内里深色的衣领,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精美眉宇间模糊透出几丝怠倦与倦怠,看得出来,丞相大人这一早晨歇息的并不好。
前院庞大喧华,却没把声响传到背面去。
那耳杯为花玛瑙质地,杯侧凸雕振翅欲飞的仙鹤一只,仙鹤双翼微弯是为杯柄,仙鹤之身则于杯外壁浅浮雕镂的桃花枝叶相连,做工之高深,堪当绝妙。
看来丞相一醒就派人叫白管家去了。
他面庞生的超卓,此一笑更如云破天开,昳丽无双,如果旁人看到,定是惊为天人,可宋远和白管家早已晓得他是何性子,当今看到他笑,只觉浑身发凉,恨不得立即消逝。
世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那只玛瑙单鹤耳杯落地、粉身碎骨。
宋远收了闲散的心机,定神凝气,抬步走了出来。
如果被丞相晓得蜜斯跟洛大人在外玩了一天,还不晓得得气成甚么样。白管家顶着压力绞尽脑汁的想遁词,可深思来深思去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