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大会的比赛也在这几天内落下帷幕,夺冠者不出所料是北齐,洛中排名第二,东临垫底。
宋清昀看她面色难掩欣喜,渐渐合上书,抬手摸了下她柔嫩的乌发。
宋清昀薄唇微启,嗓音清越降落,似含笑色:“……至此,本相明白,张生与崔莺莺终立室属。”
庆功宴定在中人返国前的早晨,宋清昀借伤势未愈之由没列席,江慕灵固然想去凑热烈,但最后还是留在了四方馆,顾问宋清昀。
大要上的安静,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关于这点他倒是不太担忧。
宋远下认识道:“如果真的是如许,北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江慕灵张嘴,正欲再言,紧闭的门扉却俄然被扣响,紧跟着是宋远的声音:“主子。”
宋清昀拍了拍她,“明天该归去了,你东西可清算好了?”
是啊,三足鼎立,相互管束,可这个局势,总有一天会被突破。
他不欲她担忧,是以不着陈迹的转移了话题,江慕灵固然没有发觉到他的本意,不过他这话倒是让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我记得孙大夫说过,叔叔的伤口有残留毒素,会停滞愈合,之前在南诏的时候,仿佛也是如许。”
宋清昀压下心中所想,浅笑道:“此次还很多谢孙大夫,要不是他医术高超,我的伤口怕是复原不了这么快。”
宋清昀叮咛:“去开门。”
比及江慕灵分开房间,并知心的关紧了房门,宋清昀才持续道:“如何?”
江慕灵坐在小凳上,淡粉的挑线纱裙垂曳落地,层层铺叠,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艳花朵,她趴伏在他膝旁,拖着腮当真听着,小脸上尽是入迷。
宋清昀心想一定,事情目前尚不明朗,也不知返国途中会不会再碰到行刺……
氛围蓦地沉寂,宋远跪的焦灼,又兼之心神大乱,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宋清昀见她高兴,表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如何,大京不好玩吗?”
宋远被他惊出一声盗汗,头垂得更低了,“主子手握东临重权,天下皆知,如果主子出事,朝堂必然大乱。”
宋远迷惑:“其他方面?”
现在北齐向东临示好,反目洛中,不就是有这个设法了吗……
江慕灵点点头,一想到能回临安,脸上情不自禁的溢出浓浓笑意:“银锭和玛瑙正在清算呢……终究能回家了,好高兴。”
宋清昀安抚性的按住她细窄的肩,低声道:“此事你不必多想,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