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临帝那边说不得,宋清昀这边倒是能谈的,后者也晓得他有话想说,干脆邀他到府上略坐。
“既然不是,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是是是,劳烦丞相了,是下官思虑不周,害得丞相操心。”他赔着笑,从善如流的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宋清昀瞥了一眼,眸光微微透亮。
监考官就那么几个,任是谁都有怀疑,可恰好是齐尚书……
齐远悚然大惊:“丞相,下官绝无此意!”
“……”这个听上去倒是不错。
“下官痴顽,实在难以苟同丞相所想。”洛庭柯深深拜了一揖,语气冷沉:“若买卖官员者不管,收受贿赂者任之,那朝廷又有何公允公道可言?如何给百姓、以及枉受连累的万千学子一个交代?”
态度悖逆,谁也没体例压服谁,天然就难以善终。
这话一出,齐远刹时明白。
他指的是前次在江家的一番言谈,洛庭柯心性刚正,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宋清昀倒是油滑油滑,擅以利弊决定成果。
“如果洛大人情愿,可由你实施监督。”
“洛大人已经晓得了?这……丞相!”
翌日,金銮殿上一片庄严,还是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常例。
“既然是收受贿赂,涉事者天然不止齐尚书一个,藤连着瓢,洛大人要想连根拔起,恐怕会让东临元气大伤。”
洛庭柯俄然就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丞相筹办如何措置他?”
洛庭柯刚欲再谦善一番,可宋清昀却没给他开口的机遇,“纳贿之人,秘闻已经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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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个接引的手势,表示他上马车细谈。
齐远见事有转机,顿时冲动,赶紧放下墨石,将来龙去脉细细道出……
“……”这话的意义,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清昀不甚在乎,只淡淡续道:“买官者届届都有,也不是甚么大事,坏就坏在洛庭柯牵涉了出去。现在作弊案查出了买卖官员的行动,略加遐想,就晓得监考官中有人收受贿赂。”
洛庭柯愣住了,一时候觉对劲料当中,又感觉超出了料想。
“丞相,那纳贿之人是谁?”他有些迫不及待。
宋清昀不动声色道:“秘闻但愿暗中处理,不必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