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满桂他已经是苦苦强撑,他深知汉人士大夫阶层好面子,更从汉奸范文程的口中得知大明当明天子朱由校是个陋劣轻浮的主儿,机灵的他等候用言语激愤朱由校跟他单挑。
大明马队杀红了眼,提着雁翎刀由东向西把城中街道和胡同里扫荡了一遍又一遍。
一脸鲜血的满桂斜里跳出,爆喝一声,提拎着一把砍卷刃儿的钢刀便挡住了多铎的来路。
傍晚时分,义兵庄严的站在城外,关宁铁骑列着整齐的军阵对天鸣枪,数万人头缠白布条,一片萧杀。
待到城中建奴兵被斩杀殆尽,朱由校连歇息都没歇息,含泪跟数万官兵和义兵收殓起城中百姓们的尸身来。
李定国满脸黑灰,挥动动手中的燧火枪强行从步兵稠密的军阵当中开出一条羊肠小道。
别说瓮城当中的建奴兵,就连正在构造打击的明军见他扼守城用的红夷大炮给挪到了这里来,都是目瞪口呆。
“哎呦!”多铎只感觉左腿小腿肚子一沉,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顿时便单膝跪地。
李定国批示义兵弟兄们把红夷大炮安设安妥,钟情于火器的他扯着嗓子喊道:“官军弟兄们,让一让,让老弟轰死他们!”
“让开,让开,都让开!”
一名靠近瓮城门,幸运躲过一劫的肥胖建奴兵吓的屎尿横流,神采蜡黄的他趁着义兵添补炮弹的间隙,颤抖着要求道:“妈呀,明军爷爷别再开炮了,小的也是汉人啊,求你放过我吧,我情愿把身上的财帛都给你!”
“你给老子跪下吧!”
多铎是扬州旬日的始作俑者,又有屠城锦州的新仇在先,朱由校成心拿他祭旗,那还会放过他,跟在他身后是紧追不舍。
本来负隅顽抗的建奴兵完整崩溃了,那黑洞洞的炮膛大半都是他们清理的,现在却被明军抢了去,用来对于他们。
“哐!”
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在锦州城的正门竖起,上面是朱由校御书四字:魂兮返来!
“哐!”
一名百总冲着挡在炮前的兵士的屁股踹了一脚,叫骂道:“找死啊,都他娘的别愣着,从速让开!”
“明军老爷,别开炮,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朱由校闻言冷哼一声,抬枪对准多铎的左腿小腿肚子就是一枪,接着便飞速的装起枪弹来。
两枚着花弹从炮膛当中吼怒而出,直接在瓮城的正中间爆炸开来。
背后插着令旗的传令兵们在城中四周游走,敏捷的把朱由校的旨意传遍了全部锦州城。
“哇哈哈,万岁爷你来的恰是时候,且看满桂如何擒住这狗贼的!”
李定国再次举起火把,说到做到,一向到把这群牲口们全都轰成了肉渣方才作罢。
“砰”的一声枪响,多铎双膝跪地,额头青筋透露,痛的都喊不出来了,接着便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告慰完死难的百姓后,朱由校是被熊廷弼搀扶下城楼的。他刚下城楼,连气都没喘匀和,便有一支探马自山海关疾走而来,送来一封加急战报。
李定国毫不踌躇的用火把引燃了引信,贰心中升起了一阵报仇雪耻的快感。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大鼻涕到嘴你晓得甩了!”李定国左手掐着腰右手举着火把,往地上催了一口唾沫,撇嘴说道:“投降?开甚么打趣,我们万岁爷说了,不接管建奴的投降,不要俘虏!就是为了那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同胞,劳资也要把你们轰成渣!”
残肢断臂横飞,血肉一片恍惚,惨叫声此起彼伏,瞬息间便死伤无数。
城西数千建奴兵背靠背伸直在半圆形的瓮城当中负隅顽抗,像只庞大的刺猬,给明军形成了不小的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