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精美的朱红色小弩,假装手一颤抖,一支淬了毒的弩箭带着丝丝风声便飞了出去。
为首的漂亮少年身穿飞鱼服,扬起马鞭对着老夫劈面便是一鞭,趾高气昂的骂道:“猖獗,你这老夫活腻了不成?”
现在让开还来得及,扰了小爷的兴趣,你们都得死!”
说完抽出马腹上的绣春刀,劈脸盖脸的冲着那少女的面门就砍了下去。
平常百姓如果不谨慎开罪了他们,轻则一顿吵架,重则便会丢了身家性命。
他话音刚落,但见永定门内一队人马鱼贯而出,旗号猎猎,扬起漫天的灰尘,冲着他们的方向杀气腾腾的绝尘而来。
侯国兴见魏良卿如此放肆,他岂肯甘为人后。看着收回一声奸笑,抽出马背上的绣春刀,毫无征象的杨手一刀就把那老夫扯着缰绳的胳膊给砍断在地。
见血封喉,那壮汉口吐白沫哭泣几声,便神采乌青的倒地身亡。
老夫断臂上的血溅了侯国兴一脸,他讨厌的取脱手帕擦拭洁净,恶狠狠地喊道:“你们这群呱噪的村名烦死了,莫非不晓得小爷是谁吗?小爷乃是当今奉圣夫人的公子,锦衣千户侯国兴。
他全然没有把老夫的性命放在心上,老夫的死活在他眼里无关紧急,到了这个时节想着的还是是玩耍。
一阵肌肉扯破的声音传来,一名壮汉捂着脖子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弩箭刺穿了他喉咙,又穿破了他的胫骨,全根没入他脖颈当中。
一身戎装的青大哥管家看着成片的麦田被马蹄踩踏倒地,站在田埂上急的直顿脚。
一个皮肤黢黑的五十多岁的老夫一把扯住了玄色骏马为首少年的缰绳,要求道:“军爷,请您高抬贵手,给小的们一条活路。本村五百多条性命,可全指着本年这点收成熬日子呢!”
人们惊骇的看了一眼魏良卿和侯国兴,抬着断臂老夫和壮汉的尸首是一哄而散。
本来站在田埂上四周张望的管家见侯国兴和魏良卿还是要持续玩那兵戈的游戏,仓猝上前禁止,抓住玄色骏马的缰绳,焦心肠说道:“国兴,听二舅的话,快些回城去避避风头吧。眼下闹出了性命,必将会轰动官府的。”
自打天启帝即位,仅北都城便已经有不下数十条性命断送在魏良卿和侯国兴手上。
侯国兴一把从老管家的手中夺过缰绳,不耐烦地说道:“二舅,你客光先大小也是个锦衣千户,此怯懦怕事,如何做的了大事。看你那大惊失容的模样,不就是一条性命嘛,让顺天府尹李茂春去善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