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管片甲不留!”
“那是天然。”朱由校点了点头,“记着,比来的辞呈一个也不要批,逮上百八十个朕把辽饷给免了,底层老百姓忒苦了。”
“大哥,跟个死老婆子费甚么话,兄弟们,掀他的摊子!”
西瓜摊的老板姓耿,大师都管他叫老耿,也是一个军户,已届不惑之年,跟王婆是老了解了,看都没看摔的细碎的西瓜,血气一涌不顾旁人的禁止,上前赶紧把王婆搀扶起来。
一行人出了紫禁城往东走,直奔繁华的前门大街而去。
那贼眉鼠眼的家伙一时语噻,鬼晓得这市场里有没有东厂的番子,“你……你这是不把我马三放在眼里啊,兄弟们砸他的摊子!”
“王安,田尔耕和许显纯审的如何样了?”
“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王安刚想为练车的锦衣卫喝采,赶紧躬身答道:“回禀主子爷,他们嘴快的很,甚么也不肯说。”
一名刀疤横贯脸部的抬腿一脚就把王婆的菜筐给踹翻在地,青菜顿时洒落一地,那群凶神恶煞的恶棍闲逛动手中的匕首跳到了青菜上,脚下收回一阵阵咯吱咯吱的清脆声,看着碎了一地的青菜,笑的是肆无惮忌。
朱由校在王婆被打的时候就忍不住了,要不是王安硬扯着他他早就冲上去跟马三玩命了,“这帮牲口为甚么这么放肆,京师的治安就这么差吗?”
一辆辆自行车从乾清宫中鱼贯而出,分作三组消逝在紫禁城中。
“啊!”王婆收回一声嘶吼,眼神凶恶的像只气愤的母狮,挥动着菜刀猛斩氛围,悲忿的说道:“你们比鱼肉百姓的赃官还坏,你们是敲骨吸髓啊!有本领去疆场为国杀敌,那才是男人汉应当干的事情,欺负我一个糟老婆子算甚么本领?”
朱由校眉头一皱,抬高嗓音说道:“就是打时候差也不可,让内阁抓紧落实一下五城兵马司的事情,办事的效力如何这么低。抛出你我有四小我,他们有八小我,连上身后那六个压阵的,搞他一下?”
王婆瞪眼马三这帮恶棍,咬牙切齿的说道:“胡说,为父报仇为国杀敌,我儿子那是大忠大孝。老婆子我自食其力赚的都是辛苦钱,风吹日晒一天就赚十几文铜板,你们凭甚么大嘴一张就要拿走我十个铜板,没都没有!”
王安想不明白朱由校是如何晓得底层苍糊口在水深炽热当中的,他可向来没传闻朱由校打仗过底层百姓,“圣上贤明,民安则国安,民稳则社稷稳!”
一声闷响,王婆一个咕噜倒飞出去,咔嚓撞到了隔壁的西瓜摊,西瓜滚落一地,四分五裂,瓜瓤飞的到处都是,就跟流了满地的血一样,痛的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朱由校从怀里取出小镜子照了一照,清算了一下头发,叹了一口气,“哎,又他妈帅了,不法啊!”
一两点的太阳晒的人直冒油,乾清宫大殿前广场上九十九个光着膀子的锦衣卫九人一组,正在玩命的练习骑自行车。
马三不屑的嘴角一撇,抬腿对着王婆的腹部劈面就是一个飞踹,“去你丫的!”
朱由校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躺在乾清宫大殿前树荫下的躺椅上,身边的八仙桌上摆着七八牙冒着冷气的冰镇西瓜,冰是刚从冰窖中取出来的,远远的就能闻见苦涩的瓜味儿。
老耿年青时曾经上阵杀过敌,骨子的血气还是热的,瞪视着马三,怒喝道:“马三,你休要欺人太过,王婆的儿子如何说也是京营出去的兵,京营的周遇吉周将军但是出了名的护短,他如果晓得你这么欺负军户必然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