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低下头,没想到行风竟然清楚他这些年的一举一动,连他在御仙门中翻看过关于元风经记录的事也晓得。
他也知云容的修为没那么简朴规复,不然上辈子他又怎会孤注一掷吃下弑神丹?可已经重来一次,承景不管如何都不想让云容出事了,哪怕是用本身的命去换。
行风点头,“那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万年之前有人曾为我算过一卦。”
天刚蒙蒙亮,便有人急仓促地来拍门。
空中又开端飘下雪,怕冷的植物就像见了鬼一样,仓猝拉着本身的家人逃进了树洞中。云容看着触手即化的雪花,叹了口气,大步走进了洞府。
云容在承景的怀中腻了一会,才低声道,“我能用仙途抵押逆天改命,已是天帝格外开恩,即便真阳寿已尽,我也毫无牢骚。”
他是上古神兽,不似云容,让光阴倒流后便落空了影象。对于行风来讲,他清楚地晓得本身已经死过一次,不过是被人改写运气才多活了几年,现在时候已到,他的命也要被天帝收走。
“是。”行风点头,抓住云容的手猛地刺向本身的丹田,源源不竭的灵力就像缓慢却又暖和的风,一股脑地灌进云容的体内,那些本还在四周撒泼的灵气顿时似被震慑了普通,紧跟着这道灵力一点点冲开云容的经脉。
到了第七日,这类状况稍有好转,云容也终究将第八重全数修炼完。可他体内的灵气仍旧在乱涌乱闯,稍一动便仿佛扯破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行风凝睇着他,“人间万千众生,却没想到有人与我命格遭受如此类似。身负慧根是罪,洞悉天罚是罪,出错为魔是罪,登时成佛是罪。炼狱魔龙之子,既天庭炼海皆不容你,我便许你畅游人间,安闲清闲。”
云容悄悄地拿起那根银戟,体内至纯的灵气便如火山普通喷收回来,沿下落雪崖的山脉蜿蜒而上化构成一条回旋的龙脉。
行风点头,又道,“但这八年也并非都在做无用之功,你应当能感遭到,若非是大限将至,你的体质丹田都比本来要充盈有力。固然眼下时候未几,可也恰是时候,我要传授给你元风经第八重。”
只是话还未说完,云容便已经猜到了。
洞府前已经堆积了一群灵兽,七巧在洞口凶巴巴地禁止它们出来,她仿佛也晓得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凶着凶着,本身也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云容打坐修行,第一日汇气于丹田,第二日丹田处的缝隙渐有缩小之兆,第三日灵气开端在他的经脉中四周游走。第四日他的丹田垂垂充盈,可体力却缓慢流失,乱窜的灵气几近要撞破他的经脉。第五日,云容的修行达到瓶颈,不管他如何尽力都没法理顺身材的灵气。第六日,丹田处的缝隙被完整封上,灵气只进不出,仿佛要将他的血管冲开,云容开端不住地吐血。
元风经第七重的补天便已让人叹为观止,而第八重乾坤更是惊世骇俗。它竟是操纵六合回旋间的灵气修补好丹田的缝隙,让灵气穿体而出,畅行无阻,享用着与六合融为一体的奇妙之感。
言外之意,这元风经定是可修补丹田,让人重新修道。
一道雷光突但是至,朝着云容缓慢劈下。但此次却不是魔修进级的红雷,而是仙尊渡劫的青雷。
承景并不附和,可想到云容一起走来一向是如许不温不火的性子,可常常总能化险为夷,或许恰是这类大聪明才是他一次次离开险境的关头。这么一想,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归去。
云容朝行风磕了一个头,“弟子深知本身的身材状况,从未有牢骚,只感念徒弟的传授教诲之恩。”
云容一惊,行风低声道,“你必然很猎奇,就连御仙门的史乘记录中也标注着元风经一共七重,为何还会有第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