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着上半身,有着一头银色的卷发,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战戟,被贯穿的喉咙滴答滴答流着血,那双银蓝的眸子冷冷地打量着承景。
承景怕费事,也不太擅言辞,另一半若真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他只会感觉心烦。
云容惊魂不决,见两只石象并无性命之忧便要出来帮承景,可他不过方才靠近结界,就仿佛有一团看不见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
云容呆呆地看着承景,仿佛丧失了说话的才气。承景情愿扛下弑杀神兽的因果,只但愿本身能活下来陪在他身边,云容只觉一阵酸涩从胸口伸展开来,他曾经想对此人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番话中变成了心甘甘心。
“谢赐!”承景追到寒潭边,云容仿佛已经昏倒了,他的身材从潭底渐渐浮上来,暗红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染红了整片潭水。
两只飞天石象站在他身边很有些奉迎的意味,但又碍于仙魔有别,不敢靠得太近,只是时不时晃一晃鼻子。
承景晃了神,他俄然想起莫盏。他想起那人拿着本身塞给他的筑基丹,笑得有几分苦涩,「修仙之道,修的便是一个道字。筑基丹虽小,却也是另辟门路,逆天而为之。」
“你们对于行风!我来清算这个狗东西!”那人喊了一声,又是几道白光劈向承景。
“不自量力!”那合体期的修士双目瞪得如铜铃,并指一点,一道白光直朝承景劈去,竟将火鸟的翅膀打散了。
石象用鼻子拦住他,摇了点头。
承景正愁没处宣泄,一剑用上了十成真气,那人竟接下了这一招,退后几米停了下来。
承景手中的剑纹丝未动,他的目光落在云容的身上如悄悄伸展的海水,“不管他是魔是神,只要他的内丹能助你结婴,就得死。”
云容怔住了,他的大脑一时没法思虑承景脱口而出的话,他说这话时是那么安静,目光却早已将他看破了。
“你不能结婴。”承景俄然说,“你本身都晓得你在骗我。”
那修士只觉颜面全无,俄然祭出一面银轮,竟顶着火烈鸟的守势当场念起咒语来!那银轮明显已是对方的护身宝贝,承景不敢轻敌,左脚向旁重重地踏出一步,顿时灰尘飞扬,他的双腿如扎根普通,将浑身的灵力会聚到剑上,竟是那日排位战中赵有之的剑气化一!
“承景!”云容赶紧跑畴昔抓住承景的手,“师兄,别杀他!”
这几人中不乏合体期妙手,当然大部分还是化神期和元婴期的修士,承景孤身一人,没有涓滴的害怕,他剑气化形,火烈鸟嘶鸣着喷出一团火焰。
承景沉着地说,“他本生在四重炼狱,是魔族后嗣。”
“他是神兽!”
“为了我?”云容惊诧地看着他,很快便解释道,“修仙之道,修的便是一个道字,天道有规,怎会容人走捷径?上古神兽是多大的‘因’?师兄本日杀了他或许圆了一时之愿,可将来又可否担得起这份‘果’?谢赐虽资质痴顽,但有师兄指导,必不负厚望。”
承景俄然突入,那几人也知来者不善,但幸亏他把破魔珠带了出去,他们不必担忧飞天石象会闯出去,只要对于行风就够了。
魔兽是很讲道义的,不会去抢别人的敌手,当然,就算承景被此人杀死了,他们也毫不会插手,因为这是他们对修士决斗的尊敬。
这一次,他的剑尖对准了行风的心脏。
云容当真地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虚一不消,命格既定,有些人必定修为再高,也没法飞升。”
合体期妙手已经汗如雨下,口中更是一刻不敢担搁地念念有词,眼看便要念完最后一句,一支银亮的战戟俄然从背后刺穿他的胸膛。同时,承景的剑气也刺破了银轮的结界,直接将那人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