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俄然踉跄一步,甄王被他吓得一颤抖。他只是太累了,自从练就元风经第七重后还是第一次如许不要命地透支体内的灵力。
无念抬头大笑,“九九天劫,来的可真是时候!这道天雷劈下来,看你还如何能活命!云容,公然是天要亡你!天要亡你!”
云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耳边仿佛只能听到本身咚咚的心跳声。他明显晓得承景是打不过无念的,可那拂过脸庞的指尖却让他莫名放心,无所害怕。
云容顾不上其他,痛声喊道,“我不是谢赐,我不是谢赐!你恨我、厌我,我是云容啊!”
承景抹掉他脸上的泪水,摸着他的头安抚道,“你不会死的,谢赐,你记着。如果真到了你将死的那一天,那定是我承景的尸身已经被人踩成了肉酱。”
云容焦急了,他从没有如此惊骇过,他用力想把承景从身上推开,“承景!你会死的!快走!求你了,快走吧!我便是躲过了天雷,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何必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赔上命,我求求你,走啊!”
承景趁无念躲开剑气的空档,抱起云容后退两丈。云容被抱在怀里,眼睛紧紧地盯着承景,仿佛怕眨一下眼睛就会少看一眼一样。
“无念大师。”承景站起家,目光冰冷如剑,“我和谢赐可从未招惹过你,你不去追着云容,反而动我的人,我就不成能再坐视不睬了。”
无念的眉毛抽动了一下,阴狠道,“那我就送你们一同上路吧!”
雷声隆隆,那红雷不竭蓄力,远远看去已然有凡人手腕粗。
天涯轰的一声响,云中的红雷如猛冲之下的巨龙,刹时劈了下来。
云容忍不住抬开端,他看着承景高壮的背影,和披垂下来的层层长发。这个如风似火普通的男人,明显有着最残暴的脾气,可面对他却老是那么和顺。
“师兄!过来!”
他本觉得过了今晚,本身便能长生不死。可紧急关头却有一人俄然冲出来杀了国师,夺走了他的丹药。他已经不会再叫唤拯救了,因为这养心殿被那人施了神通,即便殿内已是血流成河,内里的侍卫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承景心头涌上一股狂心,竟忘了他们还身处险境,“谢赐,你要筑基了!筑基今后便能够和我一同|修行了!”
不过就是一枚小小的丹药罢了,如何就会依托了一小我全数的但愿呢?为了它跪在本身面前真的值得吗?他们之间的题目若只是戋戋一枚长生丹便能处理,本身又何必费经心力。
云容缓缓地攥紧拳,如果承景晓得了他的身份,如果他也想杀本身,那么……
“谢赐!”承景立即接住他,给他吞了颗丹药。可谢赐面色惨白,看上去已经毫无声气了。
孟游咬紧牙关,恨不得把承景碎尸万段。他凭甚么能获得云容这般谨慎对待,竟然能让那高高在上的报酬他自损身价。可本身如果不能获得足以婚配云容的职位,对方恐怕底子就不会看本身一眼!
“承景……”云容用最后一口气拉住他的手,“你走吧,他是来抓我的……”
“我不会问也不想问,”承景冰冷的声音重新顶传来,他没有涓滴摆荡,手中的剑咔嗒一声指向无念,“我不管他是甚么,叫甚么名字,师从何门,之前又与我有过甚么千丝万缕的干系,只要他情愿跟着我,我便必然会带着他走。”
“不!”云容冒死地摇着头,这类爱人靠近灭亡的惊骇占有了他全部心头,他乃至开端悔怨为甚么管不住本身要来招惹承景,三百年都冷静地熬过来了,为何要妄图这三年的幸运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