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含思一惊,“去御仙门做甚么?您这不是自投坎阱吗?传闻因为封天印的事,周焕对您非常有定见。”
目睹云容的眼睛越睁越大,左含思立即快速地说完,“燕回觉得秘境被封与他有关,便当众将他逐出师门,还说,他日如有人夺下他的首级,剑宗重重有赏。”
周焕气急废弛,一脚踹在承景的肩膀上,承景平白挨了一脚却没有转动。
他这话说的狠心极了,周焕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向冷静站在一旁的齐霖倒是勾起嘴角,多看了他一眼。
“你个猪脑筋!我修真大陆第一人莫非还会怕心魔吗?你觉得你行动举止如此蹊跷,云容会甚么都猜不到?但他如何还好端端的,反而是你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承景目光断交,下一秒忽而笔挺地跪了下去,“因我罪孽深重,尚不能死。有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犯下滔天罪孽,天道怎能够答应我去死?怕是不吝重来一次,也要让我尝到自食苦果的滋味。”
“当然变态!”左含思不假思考隧道,“尊主几次救他于水火,又屈尊陪在他身边三年,于他有莫大的恩典,那承景不但不珍惜,竟然还拔刀相向,这何止是变态?的确就是匪夷所思!”
一时之间不但九大宗门,连九宗之下的小门派修士也都个个将承景视为为祸修真界的魔头。有人说他从一开端便是魔宗派来的卧底,另有人骂他叛变师门、忘恩负义,为正道修士所不齿。
再者,承景不过化神中期的修为,即便有白月剑减缓了天雷的能力,也不该该能挨过飞升的天劫才对。但承景不但熬了畴昔,还活得好好的,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当年御仙门上任门主到处谗谄周焕,他设想将齐霖丢入八热天国,恰好又在此之前亲手为两人主持了道侣大典。修士若结成道侣之约,便会表情相通,齐霖在八热天国中饱受折磨,周焕便似将心放在沸水中煮,日夜疼痛不能眠,修为更是连退三阶。
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动机――要活下去,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更不能如许丢下云容。
多么傲慢的承诺,全天下也只要周焕敢说出如许的话。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那万人之上的风景冲昏了脑筋。
承景心中这才好受一些,只听周焕缓缓道,“十世存亡图乃我暮年设下的幻景,进入存亡图中的人会循环十世,每一世你都会有千年寿命,受尽痛苦,若能熬过十世而不忘初心,天然能分开幻景。到时于你而言已颠末端万年,不管如何短长的心魔也何如不了你了!”
神剑宗弟子,火灵根。
云容面色冰冷,手中紧紧地攥着白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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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焕见他又在胡思乱想哄动心魔,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敲开,“我可没有说是云容不在乎你,只是因为他不管表情还是修为都远在你之上,心魔底子无从动手。”
云容低头想了半晌,俄然心有所感,问了一句,“九大宗门的人都归去了吗?”
云容当时只觉砸烂了一颗至心,反倒没有去重视承景奇特的言行,此时想来他当时的举止非常奇特,仿佛另有隐情。
左含思恐怕云容被承景蒙骗,忙道,“承景那日如此对您,如果再把他带来,岂不是养虎为患吗?固然尊主禁止了九大宗门结合,可那封天印毕竟不能将他们关一辈子,他日出来了,他们更是对您恨之入骨,到时腹背受敌,您该如何办啊!”
云容忽而站起家,“左长老,你筹办一下,我们去御仙门。”
云容抿起唇,“你不感觉承景那日非常变态吗?”
云容固然历过了飞升的天劫,也胜利淬炼出仙体,可不知为何他并未飞升,被毁掉的修为也没能规复,除了身材健旺了一些,他仿佛并没有获得其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