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衣衫陈旧脏乱,头发混乱遮住了面庞,此人身上的血腥味浓厚至极,身下还蕴着一摊血。

绕过树桩走到前处,低头一看,竟然是个乞丐。

沈银河?

屠灵汐拧着眉持续查抄,十根手指和脚指被人打断后又接起来了,左腿小骨有骨折,两只手的手腕上有被钉子横穿过留下的血洞。

转头看去,恰是方才阿谁昏倒不醒的乞丐。

出了城门,天气已经暗淡,林子里时而传出虫鸣鸟叫的声音,树下模糊能够瞥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屠灵汐一手摁在匕首上,警戒的朝着影子走去。

屠灵汐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拉开他陈旧的衣服,男人身上满是大大小小密布的伤痕,几近满身没一块好肉,胸口处另有烙铁留下的印记。

“插手诗会是假,凑趣傅家是真,这些人的目标不在入宫,而在傅家?”

饶是屠灵汐也未曾见过如许狠的手腕。

包庇眼眸一撇,表示她看傅玉景的方向,在傅玉景的桌前摆满了红珠,他也只不过是写了一首诗罢了。

“嗯,看似一场公允公道,实则早已内定,那些人想要凑趣傅府,便将买来的红珠都给了傅玉景,而傅玉景早已跟沈银河勾搭,最后得胜的人只会是沈银河。”

屠灵汐猛地站了起来,眼底尽是惊奇,“最后拔得头筹的人必然是傅玉景。”

人的大腿内侧肌肤最是柔嫩,他的大腿内侧被人割开了一条口儿,有被虫子啃噬过留下的伤痕,大抵是那种嗜血的虫子,见血就会往肉里钻。

包庇拉了拉屠灵汐,将栏前的纱幔放下,遮住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看明白了吗?”

屠灵汐叹了一口气,起家把烧好的热水放进木桶里,再去院子里偷盗取了一些药材浸泡在桶里,旋即才把男人从床榻上背起放出来。

屠灵汐从话入耳出端倪,包庇是晓得傅玉珩醒了,以是才从京外赶返来,那傅玉景明知傅玉珩和沈银河不对于,又为何与他勾搭?

又是酷刑折磨,又是下毒的,他不像是逃出来的逃犯,倒有种是被人决计囚禁起来折磨的人。

“不消了。”屠灵汐扯过纸塞进袖子里,“我本身能够,翠竹,把药拿着先回府,四殿下,告别。”

罢了,就当作积德积善好了。

此人一向一声不吭,死死咬着牙关忍着,屠灵汐见状便加快了部下的行动,直到把手伸到他双腿之间,此人身子一颤,明显是不安闲。

浑身没个二两肉也就罢了,身上还这么多的伤,他该不会是从哪逃出来的逃犯吧?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玉珩,带些药归去,我不便利收支傅府。”包庇抬手敲了敲屠灵汐的额头,“你这脑瓜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些甚么呢。”

从暗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恰是前去傅府拜访过的沈银河。

沈银河徐行走到高台上,将红珠交给红姑,甚么都没做便成了诗会的头筹者,享用着台下人羡慕的目光。

“那卖了红珠的钱是归朝堂,还是归与情阁?”

“对了,有一方药在京外紫云山上,那药非常可贵,这是画像,你照着找就是了。”包庇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屠灵汐,“如果你惊骇的话,我能够陪你一块去。”

屠灵汐伸手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是个男人,身材高大,但过于肥胖,她这具身材竟然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他背在身后。

跟着诗会的开端,氛围一下就活泼了起来,不竭的有人下台演出各展才调,有人投了红珠,有人则在张望。

屠灵汐‘嘁’了一声,“你把药先搁着,我得了空再去拿。”

屠灵汐带着人去了傅府的一间被抛弃的院子,进了门就将人扔在床上,回身出去烧水,未几时就返来了。

她手里拿着毛巾一点点清理掉他身上的血痕,被头发遮住的面庞肿胀难分,特别是那张腊肠嘴,看着让人觉着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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