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晓得他的身份,天然不敢怠慢,听着他报的菜名,一一照着做。
李夙尧撇嘴:“嘁~你管我,你又不比我大几岁,还真将我当长辈了。”说着便看九王,嘿嘿笑道,“来杭州前去你府上玩,秦太妃对我说,好似要将窦表姐说给你当王妃。”
柳姨娘笑着在小女儿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冷眼对着韵娘说:“你mm的话听到了吗?今后你哪儿也别去了,就呆在内室教画娘操琴。”
一听到一个“庶”字,画娘“哇”地便哭出了声,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庶出。
婉娘还没跟九霸道别呢,迈腿也走进院子去。浮月跟在婉娘身后,对这个世子一百个不对劲,噘着小嘴说:“我们家蜜斯可好着呢,才不累坠。”
韵娘一曲弹罢,十指按在琴弦上,猛地打出一阵噪音,秀眉也微微蹙了起来。
画娘也高兴,阿谁世子爷看起来可比肥头肥脑的刘邕好很多了,不过到底还小,想想也有些怕,这曲子并不是本身弹的啊。画娘的琴弹得固然也很好,起码比婉娘好很多,但是跟韵娘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桂妈妈跑了出去,拉住了柳姨娘,安慰道:“姨娘消消气,大蜜斯必不是用心这般说的。”说着用力给韵娘使眼色,却见韵娘只望着别处,并不吭声,桂妈妈只得道,“幸亏有大蜜斯,那世子爷觉得方才的曲子是四蜜斯弹奏的,可将四蜜斯好好夸了一翻,说是比三蜜斯好很多。”
李夙尧怔了一会儿,又昂首看了看院子上的匾,却写着“荷院”两个字。
李夙尧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鄙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大手一推,便将她挥开。
九王点头轻笑:“你害人家女人毁容在先,出言恶语相对在后,如果这事搁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就要哭闹吊颈闹开了。偏这云三蜜斯这般不哭不闹,白日时竟还帮着你……”指的是当时两次提示李夙尧他爹站他前面的事,“想她小小年纪竟是够能忍的,莫非我也该像你那样对她?夙尧,你这个将来小老婆恐怕并非你大要上看的那般一无是处,不要错失良缘。”
韵娘抿着唇没说话,抬眼瞧着窗外,院子里的槐花已经将近谢光了。
柳姨娘不欢畅了,站起家子便去拧她的耳朵,怒骂道:“你摆出这副死人脸给谁看?不过叫你弹奏一曲如何了,那里委曲着你了?”越想越感觉气,亏她十月怀胎生出的女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啊你,如果有你mm一半的夺目,我也就不愁了。”
婆子恰是桂妈妈,看了李夙尧一眼,恭敬施礼:“世子爷恕罪,这是我们姨娘的住处,爷您不便出来。”
“真的?”柳姨娘不活力了,转而挑起嘴角笑,又伸手拉过画娘,悄悄摸她的头发,“还是画娘好,向来不惹娘活力,娘下半辈子的但愿可就依托在你的身上了。”
见一贯温文尔雅,遇事平静的九王也有失态愤怒的时候,李夙尧表情不错。
桂妈妈嘴角不自发挑起一丝笑意,低着头回道:“不是我们家姨娘,是四蜜斯弹的,我们蜜斯每晚的这个时候都会弹奏一曲。不想今近世子爷打这四周颠末,搅到了世子爷,实在是老奴的不是。”
“这琴是你们家姨娘弹的?”李夙尧双手抱胸,只是想探个究竟,并没有想要出来的意义。
“难怪当初被她一个庶出mm欺负成那样,原是实在比不得人家。”说着仿佛想到了甚么,转了话头道,“我方才自厨房那头过来,途入耳到一阵琴声,跟太子堪堪有得一比,便寻着声音而去,却发明竟是府上四蜜斯所奏,就是欺负胖丫头的阿谁庶出mm。”
“记得,天然记得。”李夙尧嘿嘿笑,声音又俄然拔高了几分,冲着院子里头喊,“你们家四蜜斯不但人如娇花,还弹得一手好琴,可比那三蜜斯好很多了。”说完便迈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