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愣了下,偏过甚,见欧阳寒还是闭着眼睛,要不是听到声儿,她还真不晓得这小子是在跟她说话。
丑橘本来想着自个儿进了这个宅府,也就是干一些搬搬抬抬,打打扫扫的活儿,没想到本身竟然成了个搓澡的丫头。
这不,今儿拿了人为,李管事让她明儿再到山上去舀些水来,估摸着上回舀的水都让欧阳寒泡完了,以是她就趁着这个空跟李成说了,她要回村去见她爹娘。
不过这个欧阳少爷也不是回回都让她搓背,偶然她把水倒好了,这个欧阳少爷就让她出去守着,半柱香以后才叫她进屋清算别的。
她拿了钱跑不了,也不敢跑,毕竟是拿人家的人为了么,她如果跑了就不占理了,那是到哪儿都说不清的。
丑橘一听,想了下,还真是这模样,平常她给他搓澡,都没给他捏过膀子,今儿倒是不一样了,不是嘘寒问暖的,就是搓腰捶背,这不就应了他们读书人的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么。
丑橘看着欧阳寒的神采越说越小声儿,最后干脆就闭上了嘴,她自个儿也感觉自个儿过分了啊,不是说人家的腿是猪大肠,就是明说了然的嫌弃人家,这不是自个儿找板子打么。
就算这丫头给她衣裳了,如果他往衣裳里撒胡椒面辣椒面啥的,那还不把她当咸菜给腌了!
要说这女子为啥看不上她,她也能猜到个七八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欧阳寒这小子么。
自打那天她给欧阳寒搓了背,这小子就跟搓上瘾似的,每回泡身子都要叫她到跟前服侍着。
她揣摩了下,道,“少爷您看,上个月我搁宅子留下帮工,也没跟家里说一声,连换洗的衣裳也没带,就这一身,早晨洗了搁屋子里晒着,早上干了就再穿上,前阵子还好,天儿热,衣裳干的快,可这俩天儿不是阴着呢么,我这衣裳还没干就往身上套,您闻闻,我这一身都快馊了。”
他没回应,反问道,“既然没有衣裳,为甚么不去问红穗要?”
李成却说,这事他管不着。得去问他家主子。也就是欧阳寒。
欧阳寒一听,不免一笑,这丫头说的是有几分事理。
欧阳寒悄悄一笑,只是说丑橘明天服侍的有些过了,他如果看不出来的话,那他不就成傻子了么。
今儿算着一个月畴昔了,李管事叫他畴昔把这个月的人为先给她。
敢情这个欧阳少爷之前就没搓过澡咋的,看来这有钱人家的日子也不咋地过的。
丑橘皱皱眉,“这不是怕,我就图一清净,也图一费心,我这烧火棍但是在她手里握着哩。”
不过有一件事儿她很糟心,就是这一个来月她见不着她爹娘,每回到村里去就是上山舀水,舀了水就直接让人提溜回府了。她那里有空去见她爹娘啊。
这个欧阳少爷呢。闭着眼仿佛也很享用。
他可没健忘头一次跟这丫头见面,这个丫头是如何跟红穗拌嘴的。
丑橘听到欧阳寒说的是红穗这丫头,一咧嘴,就那女子,她可不想去招惹,前儿见她打门前过,她们俩打了照面,好家伙,这女子俩眼儿都来喷出火来了,差点没跑过来吃了她。
丑橘部下忙活着,俩眼一向盯着欧阳寒。深思着找个好机会把她归去的事儿说出来。
丑橘看得出来,她背面说的那句又是她们村里的土话,欧阳寒自是听不懂,她就说了,她如果找红穗这丫头要衣裳,那自个儿就是落到她手上了,她就这一身儿衣裳,那红穗如果死活不给她寻摸衣裳,那她不还是得把自个儿捂馊了么。
丑橘不得不说李管事这茬做的高,他把人为先给她,这就是把她给套住了。
丑橘见欧阳寒笑了,就又说了,“另有啊,那丫头也不晓得是哪根筋儿搭错了,总看我不扎眼,您说就算我搁你身边服侍着,那她也不该该怨我呀,她该怨你呀,是你让我跟着服侍的,她奇怪,我可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