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顿时就止住了笑意……
丑橘忙不过来,不得不提示王氏,王氏回过神来,见到摊前都来了这么些人了,才后知后觉的忙活收钱。
丑橘微微愣了下,瞅着王氏,半晌才笑了出来,“合着是这么个说法啊……哈哈哈……”
一边又装熟络的抱怨王氏,说她这做娘也心太大了,就让个小妮子自个儿出来摆摊,来的不晚走的不早,就舀那么点水出去,真是盐罐子里腌咸菜,白搭劲儿了。
这会儿叫这俩婆姨搅合的,她娘晚晌归去铁定清算她!
还好前几次她有在摊前帮过忙,慌乱了一阵倒也是有条不紊了起来。
对过的张大娘走到篱笆边上,笑么呵的跟她们娘俩打号召。
“娘,你干啥哩,帮我把钱收了啊。”
村口这块没人管,没人收租子,谁也没有个牢固的地儿,好的位子都是先到先得,这点有好有坏就是了。
这些车把式赶了一整天的路,又渴又饿的,有的是搭伙儿过来的,有的是自个儿寻过来的,一个个都等着舀水哩。
说完,见丑橘还是一副捉摸不透的模样,王氏抿了抿嘴角,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妮子,笨起来的时候还真笨,你给狗娃子挠背,那狗娃子是舒坦了,你自个儿能捞到啥好啊!”
她们几个一边愿意的夸丑橘懂事儿,会出来摆摊补助家用啥的。
王氏笑着跟张大娘说道。
丑橘在一旁没有说啥,内心却把这俩婆姨骂了个遍,昨儿她但是磨了很多嘴皮子才把王氏说通,让她今儿再试一次,如果今儿买卖还不成,那她就不上山舀水了,老诚恳实到河里打水去,再把价儿降下来。
丑橘原还跟王氏好好说,但王氏听不出来啊,这几日,瞅着她家妮儿每天上山,一个上午背返来这么俩桶劳什子山泉水,午晌吭呲吭呲的推到村口,下半晌再吭哧吭哧推来,这不是给狗娃子挠背是啥!
本来她家妮儿舀的是俩文钱一瓢水,这会儿却要涨上一文钱上去,可这一文钱到底值在哪儿了?王氏还不大清楚。
说来讲去还是那几句,让丑橘别再上山舀水了,到河里去舀就得了,另有就是把价给降下来,瞧瞧她这俩天赋攒了多少钱返来啊。
丑橘一脸不解,“这、我这是摆摊儿去,跟给不给狗娃子挠背有啥搭嘎啊?”
“哎,丫头,先给我来俩瓢儿的……”
“是哩,我今儿搁家里也没啥事儿,出去逛逛透透气儿。”
丑橘跟王氏都是笑着,不过丑橘感觉王氏压根就没把张大娘这话放心上,午晌要出门那会儿,她娘翻出俩把锁,把她们俩的屋子都上了锁。
王氏前俩天跟张大娘扯闲唠,把丑橘摆摊的事儿说了出来,张大娘这才回过味儿,合着前几天这娘俩推着车子,又是大桶小桶,又是板凳马扎的,合着是到村口摆摊去啊。
“不咋的贵,也就是三文钱,不过这水好喝啊,解渴!”
“她这摊子的水好喝……”
隔天,午晌一过,王氏还真就清算起来,跟丑橘一块出门了。
直到丑橘连着三天都舀剩下一桶水推返来,王氏就耐不住性子,晚晌娘俩搁堂屋里用饭,她又唠叨开了。
不过厥后她揣摩着,她家妮儿上山去舀水,先不说这水咋样,归正她喝着跟河里的水差未几,可她家妮儿要舀山泉水就得登山,这一文钱估摸着是涨到这儿了。
瞅着那些车把式过来了,王氏清清嗓子正筹办呼喊,才叫那俩个碎嘴婆子埋汰的,让她内心一向憋着股气哩!
不过,总有那么一俩个谨慎眼儿的,她们坐下来就寻着话跟王氏扯唠,一开端扯扯家常,厥后越扯越扯不出啥好话了。
张大娘热忱的说着,还让丑橘她们放心摆摊去,院子她会帮着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