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土炮瞅着前头那些个摊位心不在焉的说着,端起水来喝了一口,一下咽,水流过喉头,陈土炮微微顿了下。
迷惑的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这、这就是水没错哩?
这会儿来到村口,心放开了,话匣子也翻开了,拉着陈土炮说个没完。
别说,在大日头底下待久了,喝上这么一口甜美清冷的水来,那真是美得很啊!
“娘,你别总顾着自个儿说啊,”丑橘适时打断王氏的话,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她瞅瞅陈土炮还端着水没喝哩。
“哎,丫头啊,你这边人儿确切少些,我跟老刘他们几个分歧路,他们昨儿就赶路去了,要不还能让他们来给你撑门面……”
丑橘也感觉她娘这话说的多余,还好她娘只是说那些婆姨看她买卖好才摆出来要分一杯羹的,如果她娘说那些婆姨是看她赚的多才跟风的,那她这摊子今后就甭摆了。
他低头瞅瞅自个儿木瓢里的水,清澈敞亮闲逛着光,映着头顶的树叶子也跟着晃了晃。
王氏一听陈土炮是老主顾,那就是跑不掉的,热忱的让出马扎给他坐,想让他给开个张哩。
她含笑道,“大叔,前儿是这个价,今儿就不是了,一碗三文钱,你这喝了俩瓢儿,得六文钱才是。”
再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个老娘们有啥好唠的啊,这要真唠到一块不让人把大牙笑掉了么!
“娘,不急。”
“这不出门晚了么,等我跟我娘到这儿,那地儿早让别人占了。”
“来来来,大兄弟,天热坐下来喝口水,歇一歇了再赶路。”
王氏也迷惑啊,她妮儿这是咋了,三文钱俩瓢儿卖的好好的,咋还涨价了哩,再说了就今儿这行情,另有啥好涨的啊!
陈土炮一听丑橘说的,还觉得她要给他免了这水钱哩,内心正乐着要把这三文钱收起来,却又听丑橘说话了。
本来丑橘舀水是俩文钱一瓢,三文钱俩瓢儿,陈土炮算着自个儿喝了俩瓢儿,赶好是三文钱。
陈土炮听了又是一愣,娘咧,不收钱说这么热烈干啥!
“干啥啊妮儿?娘收钱哩!”
陈土炮听了点点头,“是哩,前俩天在镇子上,我听哥几个说你们村来了很多摆摊的,我还不信,今儿过来倒是瞧着了。”
她这一开口,陈土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深怕这丫头又要出啥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