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微微皱眉,瞅了半晌才想起此人是谁,“李叔儿是你啊,今儿过来了?”
世人不知陈土炮的谨慎思,就是听他说得玄乎,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
要说那走水(失火)的宅子别人躲都躲不及哩,那人儿还往上凑,这不就是个木愣子么。
她看着村口那条道儿,揣摩着就这么条小道,咋就能通到外头那些地儿去哩?
她还是搁这儿再蹲会儿,说不定还能卖出去几瓢儿。
“大碗舀水,一碗一文,过这个村儿就没这个摊儿了!”
对于丑橘来讲,李成是老主顾,也是大主顾,她翻开壶盖往里舀水,“李叔儿,今儿还是舀满么?”
“丫头,给我舀一壶水。”
今儿不是车把式回拨的日子,就算有陈土炮在摊前口语,但少了老主顾,丑橘的买卖还是不咋地。
不过他越是这么说,丑橘越是不当一回事儿,他拍着胸脯说的,估摸着只要‘他从南山镇的茶馆里听到的’这茬是真的。
丑橘一手撑着脑袋看村口那条小道,正揣摩有的没的,摊前儿就来买卖了。
也就是说,好些处所来的车马都得从她们村口过,就算要到天子脚下,也得从这里走哩。
不过李成来丑橘这里舀水不是论瓢儿舀的,而是论一壶多少舀的,本来最早是个老夫,厥后就换成他了。
“来来来,舀的多喝的多,最后一碗了啊,来晚就没了啊……”
李成把手中的水壶放到丑橘的车板子上,撩起衣摆坐到一旁,笑道,“方才就来了,只是看你这边还在忙,就没过来。”
当时陈土炮还打趣来着,说南山镇那么大的一个镇子,难不成还缺水喝么?
摁陈土炮说的,那些有钱的主跟他们这些贫苦人想的就是不一样,那脑筋里整天就不知揣摩啥哩。
之前为了找水,阿谁老管事也喝了很多,都把自个儿灌成个大水桶了,自是尝得出吵嘴,他坚信丑橘舀的水是四周几个山头里最好的,就舀去给他们老爷泡茶喝了,还别说,人家还真好上这一口了。
他们出于猎奇,就问李成每回舀这么些水干啥使?另有本来阿谁老夫咋没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