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知该说甚么的另有丑橘,她内心直抱怨,这个阿牛,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还不如扔块石头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哩。
丑橘出于客气送他到院外,谁知阿牛临走前跟丑橘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实在她这话问的也是多余,阿牛的买卖如果不好,咋会再来舀葫芦。
可这会儿他总算是见到丑橘妹子了,又、又不晓得该说啥了。
不过阿牛还是说了,午晌那阵他过村来办了点事儿,归去时路过村口那块,瞧着有很多婆姨聚在老树下摆摊,却唯独不见她。
晓得阿牛此人浑厚,另有些害臊,这会儿在堂屋就他们俩人,估摸着他又是不安闲了。
丑橘目光落到门边,看到他带来的那篓子木葫芦,记得十来天前他才到赵大娘那边舀了一篓子,这才过了多长,他又舀来了?
丑橘假装不知,走畴昔给他和自个儿倒了杯水,“阿牛哥,下雨天儿有些凉,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只是他也不晓得自个儿咋了,总想到南拗村来,今儿寻了个借口过来了,又总想到村口老树那边,比及了那边,瞧见南拗村的婆姨在摆摊,却唯独不见丑橘妹子,那会儿他才晓得,自个儿本来是想见丑橘妹子。
南拗村在山坳里,日头大时热死人,下雨入秋更是冷煞,阿牛这一碗热水下肚,从喉头到心窝子,顿时感觉热乎乎的。
阿牛也转头看了门边那篓子木葫芦一眼,木楞楞的点了点头,实在他家里的木葫芦另有,也够使一回的,压根就不消来这一趟。
见阿牛说的鼓起,丑橘也是笑了,他这么乐呵就跟她头一回攒到钱一样,就算是几个铜子儿都感觉跟金豆豆似的。
就这茬他俩是说到一块去了,有的说唠,时候过得也就快了。
不过到了下半晌,有户人家看上他这葫芦了,一口气舀走了他四个,好家伙,他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当真不带还价的,真是痛快!
这会儿外头下着雨,她又不好赶人家走,家里也没个伞啥的,只要一件破蓑衣,她如果借给阿牛,她娘醒来估计又要生机了。
可喊了半天没人承诺,就想着她跟桂姨是出去了,但是他感觉自个儿就如何走了不大好,便在内里等了等。
丑橘喝了大半碗,感到身子和缓了很多,昂首看到阿牛正瞧着她,她微微愣了下,“咋了阿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