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捞起一旁的马扎,“啪”的一声就给砸到地上,不过她力量不大,马扎只断了条腿,蹦跶起来落到西屋门口。
一个个看热烈的人越聚越多,很快这动静便让四周高低山路过的看到了,他们也都停下来瞧瞧是咋个回事。
李有福扭头看了看,晓得这事儿不好闹大,本来他二哥不管他如何上门闹去,他都是逆来顺受,以是他也就更加变本加厉,可日子长了,丑橘长大了,啥啥都拦着,常常给他甩脸子,这死丫头可真不是那么好捏咕的。
丑橘听完这俩口儿的话就笑了,李有福他们觉得这妮子是听出来了,才松了口气,却不料丑橘又抡起锄头,将另一个缸子砸破了……
丑橘看着这个跟李来福有几分类似的男人,三十好几挺富态的一小我,不比李来福清癯干瘪,另有他身边的马氏,比王氏年长一岁,气色却好得很,这俩口儿身上的衣裳虽是旧的,却没有一个补丁。
李有福乌青着脸,“你说啥,谁是你爹,我才是你爹,你亲爹!”
他们走近一瞧,呦,这不是李来福家的丑橘么,瞧这架式,这大朝晨的,是要干啥啊?!
这时周遭的那几户人家才起床,正搁屋里穿衣裳梳头哩,一听这动静,忙撒动手里的活从屋子里跑出来。
马氏急得跳脚,固然早认识到缸子已经让砸坏了,但她还是想畴昔看看,何如水流了一地,泥洼洼的不好迈脚。
丑橘见状,嘲笑一声,“好啊,这院子里如果没有喘气儿的,我可就接着砸了!”
但是这般大的动静,水缸的仆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屋门还是紧闭着。
这会儿四周都聚了很多人,一听丑橘这话,多少明白点,他们瞅着李有福俩口儿,神情非常鄙夷的群情开了,李有福俩口儿这些年到来福家讹了很多钱,都快把他的穷家底儿榨光了,这不连亲生闺女都看不下去了,找上门来了!
丑橘一手攥着锄头,一手叉腰,冷眉冷眼道,“我今儿还就反了,你们快把我爹的钱交出来!不然我可就接着砸了,我可不像我爹那么好捏咕!”
丑橘闻言嗤笑一声,这俩口儿的双簧唱的不错啊,一个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扣钱不还的事撇了个洁净,说成是李来福俩口儿教她说这些话的。一个在跟她打筹议,让她不要做的太张扬,要钱能够,可得进屋关上门了说。
丑橘没去理睬这些,才她提着斧子,劈开一处篱笆墙闯到院子里,喊了几句没人应对,看到灶边有把锄头,她火气上来,收起斧子,抄起那把锄头就朝那口大水缸砸去。
在肯定自家的缸子没啥事儿后,他们才往别处瞅,这一转眼,赶好瞧见李有福院子里留了一地的水,另有个大女人,后腰别着把斧子,正在他家院子里抡锄头哩。
“哎呀有福,你跟个孩子置啥气啊,”马氏佯装抱怨了李有福一句,又扭过甚对丑橘道,“阿橘你也是,啥话不能好好说,是不是你们家缺钱花了,如果就进屋来,咱渐渐说,咱是一家人,犯不着这么丢人现眼,我跟你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过不下去不管的。”
其实在丑橘一斧子劈开他家的篱笆墙时他俩就醒了,搁屋里趴窗户瞧着哩,只是瞅着丑橘那架式不敢出门罢了,他家三个小子现在在镇子上给一家酒坊当学徒,隔三差五才返来一趟,好死不死的昨儿刚走,今儿就来了这么一出,如果有他们仨兄弟在,他俩也不至于让自个儿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恐吓成如许。
她把锄头支到地上,长出了一口气内心痛快多了,清秀纤瘦的脸上因为方才那般行动,惨白中有了一丝血气。
丑橘反问,“我干啥莫非你不晓得啊,你们拿了我爹的银子,我是来要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