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晌随便吃了一些,丑橘就推着小车出门了,这会儿路上没啥人,只要几个婆姨下地去给自个儿男人送饭,其他的估摸着吃完饭搁家里睡个午懒。
这个价是她咂摸出来的,未几也很多,叫高了也没人要不是,都说穷家富路,这年初谁兜里没有俩文钱啊。
咽了下口水,“大叔,我这是茶水摊儿。”
车把式估摸着晓得丑橘啥意义,也不在乎,顺着丑橘的话笑道,“丫头,你一会儿跟你爹说,你们如许摆摊可不成,连个炉子都没有,谁晓得你们摆的是啥么。”
别说,她们村庄里的人除了要钱没钱,要吃的没穿的,其他时候过的还挺津润的,真真是吃饱了饭,婆姨娃子热炕头。
一炷香的工夫畴昔……
说着他回过身,又是打量了丑橘一番,非常必定的问道,“丫头,今儿头一天摆摊吧?”
车把式看向车上的那块灰布,皱皱眉,挠了挠头,“哦,这、这我晓得,茶、茶水,茶水摊么,可丫头,你如答应不成哩,不是统统人都认字儿的,你要么呼喊出声,要么弄个炉子整点动静出来,总比搁这儿傻坐着强……”
丑橘愣了下,实在是有些叫吓到了,她没想到有人会过来。
丑橘遴选的这些葫芦瓢儿都不小,比平时家里使的碗还要大些,她有试过,一瓢水倒下去,家里的碗还盛不了。
“丫头,你这是买卖的啥啊?”
可厥后试着不成,这担水担子一边沉一边轻,还担个甚么劲儿啊。
车把手一听倒是新奇,“哟,丫头,人家摊上都是论碗卖,你这是论瓢儿卖,倒是给你省了茶碗钱,”说着摸摸身上,取出俩文钱,笑道,“得,给你俩文钱,叫你开个张。”
那些乘凉的人都将干粮袋子收了起来,有些都筹办上路了……
丑橘眨了眨眼,本来讲的是这个啊,她一手指向车旁,说她写着哩,她这块布就是招牌,上头写着茶水俩字儿,一看就明。
车把式看模样是真的渴了,两口就给喝完了,丑橘瞧着又给车把式舀了一瓢,才说好的,一瓢水一文钱么,他给了两文钱,得俩瓢水。
一顿饭的时候畴昔……
现在王氏提及这茬,另有点想重温旧梦的意义,说着还会打趣丑橘俩句,说比及阿谁时候,她坐着这车回娘家,下了地就跟醉了一样,闲逛的她晕乎乎的。
就在丑橘要泄气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车把式走过来,指着丑橘车上的木桶子问道。
车把式一听,瞅瞅这辆车,哈哈一笑,扭头跟对过的人喊道,“我说了么,这丫头就是摆摊儿的,你们几个欠我四文钱啊!”
车上的人都下车来坐着,三三两两唠唠话,吃点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