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砸!”
李有福喘着粗气,偏过脸不去理睬,马氏看了丑橘一眼,瞧这架式,今儿她如果不把这二两银子给出去,这臭丫头是不会罢休的。
以是这些年她才一向挤兑李老二跟他媳妇儿,反正丑橘是她生的,她闺女这会儿成了他们的了,她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那老二家的想让她闺女叫她做娘,她就得受着这股气!
到了篱笆墙那块,有个功德的人嘴欠的开口,“丑橘,上你三叔这干啥来了,是不是你三叔又拿你爹钱了?”
李有福顿时就怒了,粗声粗气隧道,“你胡说个啥,谁教你如许满嘴胡咧咧的!”
马氏倒不是怕李有福骂到自个儿闺女身上,只是像她说的,丑橘好歹是他俩生的,他骂的刺耳,不是连他们俩口儿一块骂上了么。
丑橘拿上银子,撂下锄头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马氏说的是真的,不过里头有一两多碎银子是她才添出来的,前儿她的三个儿子回村,她就拿了这里头的银子去购置了一桌好酒好菜,这会儿她如果不添够出来,保不准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闺女还要做出啥气人的事儿来。
“你这个臭……”李有福分得不可,嘴里差点脱口几句狠得来,马氏闻声了忙拉住他,“他爹,丑橘好歹是咱生的闺女,你别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出来!”
瞧了大半天没瞧出啥热烈,四下里的人也都散了去,留下李有福俩口儿神情庞大的站在院子里……
丑橘一听,似笑非笑的笑了下,“不成,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是我爹的钱!我不要你给,我要你还!”
“你……”李有福分到手直颤抖,这一缸子卖出去可值很多钱哩,他瞅着差点没心疼的背过气去。
丑橘这一锄头下去,虽说没有刚才使的劲儿大,可也砸下了一块陶片,里头的小鱼虾蟹混着酒糟就流了出来,那味可真叫冲,靠得近的那几位可就受不了了,捏着鼻子直今后退。
丑橘瞅着那人,淡淡的笑了下,道,“你管我干啥来了,我爹让我没事就过来帮我三叔干点活,他家的水缸不瓷实,让我来敲打敲打,改明儿购置个新的,咋的,你家缸子也不瓷实了!!”
唉,算了,先把这姑奶奶打发走再说。
实在她早晓得丑橘跟他们不是一条心的,毕竟老二家的从小就把她养在身边,到底跟她这个只把她生下来就没理睬的娘来的靠近。
说着扭头就回屋里去了,李有福站在门口,瞪着丑橘,神采丢脸至极,马氏在屋里翻箱倒柜折腾了半晌,拿出一个荷包子,各式不舍的递了畴昔,“都、都在这了,四两银子,半个子儿都很多你的。”
这个缸子里装的不是净水,而是李有福自个儿腌的糟鱼糟虾,他的三个儿子在酒坊里当学徒,经常能带点酒糟返来,他们俩口儿就用来腌鱼糟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