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着应着,想想又跟桃婶儿道,“她婶子,我话是这么说来着,可你是丑橘的婶子,不是亲的也比亲的还亲,如果又瞧见好的,你可得替我家丑橘留意些,被尽捡到你家篮子里去。”
王氏拿着一小笸箩豆子,瞧见来人笑道,“桃婶儿,是你啊,我正要去村口磨些粮食。”
要晓得这二百两银子在他们这可不是啥小数量,如果都拿出来,她不晓得她爹娘能不能接管得了。
“哎哟,这不跟我家那口儿一样,明显是个臭棋篓子,还非要挤到别人跟前去,你说你去就去了吧,搁一边站着不吭声就是了,还非得给人家指划走棋,还没一条道指划对的,只把人家往沟里带,现在人家一看到他来,端着棋盘子就跑啊。”
桃婶儿听着。忍不住夸上丑橘几句,“哎哟,要不说还是你家丑橘好哩,在外能上工赚大钱,在家能帮你忙前忙后,还总惦记取你们俩口儿,那孝心真是没话说,我家妮儿啊,如果能赶上你家丑橘那么一丁半点,那就好了。”
听到有人夸自个儿闺女,王氏自是欢畅的很,不过她也不好乐的过分,别人家夸过来,她得撩几句归去啊。
王氏道,“没有,我这屋里的活儿都是她干的,这会儿她洗衣去了,我这闲着也没事儿,就想着给她搭把手。”
丑橘抱怨道,“娘,亏你还是老念叨了,咋不晓得银子不能露白这话哩,你咋能随随便便就跟人家扯唠这事儿哩。”
桃婶儿还想说啥,但想着这事人家家里的事儿,她也不好说啥,只是谈笑了王氏几句。
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婆子路过丑橘家的院子,瞧见王氏正要出去,就站住脚根她号召一句。
不过,这回李有福俩口儿并不是找上门来要闺女,倒像是来串门子,成心要靠近他们,这辩论了十来年的俩兄弟,总算是热乎些了。
王氏扯扯嘴角,瞅瞅自个儿手上的那笸箩豆子,得,看来这粮食今儿是磨不成了,她还是先把她妮儿哄好再说……
厥后那伙儿山匪被官差给办了,还死了很多,传闻那天官差拉了好几车的死人走了,车上盖着席子啥的,他们这十里八村的有很多人都瞧见了。
“闺女,返来……”
另有啊,那户叫抢的人家是一对小俩口,独门独户的在十里村外住着,那天把他俩给吓的,当天就搬走了,连屋子都不要了。
说到这个过节,桃婶儿又来劲儿了,她问王氏,“来福家的,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你家筹算咋过啊?”
王氏愣了愣,她跟桃婶儿说的多了,她那里晓得她闺女问的是哪件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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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这会儿也忘了要去磨粮食了,她瞅着屋顶那块揣摩了一下,道,“哎,这大鱼大肉的咱就不敢想了,我们本年也跟你家一样,蒸上一锅明白馒头就成了,再勒紧裤腰带,让我家妮儿赶趟镇子,到镇上买些甜糕来就成了。”
不过这话说返来,谁家碰到这事儿不都得叫吓破胆么,还要啥屋子啊,早走晨放心。
桃婶儿问道,“咋是你去啊,丑橘这妮子不是返来了么?前些天我还瞧见她来着,咋的又走了?”
王氏摆摆手,“不走了,我不让她走了,比来外头不承平,一想到西郊那伙子人,我就不想让她出去了,还是让她在家里寻摸点活计就是了。”
王氏脚腕子一转要往外头走,一转头就瞧见她闺女丑橘返来了,站在院外,端着一盆洗好的衣裳。
王氏笑着拍了拍桃婶儿的手,“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替我家妮儿感谢她婶子了,等是事成了以后,我铁定给你包个大红包,到时可别嫌那银锭子压手啊。”